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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沈归洗漱完,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目眺远方,好似在等一不归人。

南铛进屋来,靠近沈归,给她披上了件外衣。“姑娘,夜间寒凉,又下了雨。开了窗透透气就好了,莫要贪凉!”沈归也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南铛面露犹豫,终还是开了口:“姑娘可是在等王爷?”

听到这话,沈归像是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嘴张了又张,却又寂寥般闭上。“我今日行事,可没按着你家王爷的要求来。他不会来见我了,他估计也很头疼,有我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棋子吧。”

说完,沈归从窗边起身,虚虚掩着窗户,口是心非。“好了,南铛。我要休息,你也出去吧。”

“是,姑娘!”

心中藏着有事,沈归这一夜辗转反侧。夜深时分,方才堪堪入梦。此时,一双白玉骨节似的手覆在了窗台。

一场秋雨,一场寒。

江边许见着那虚虚掩着的窗户,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好笑。“小忻华这是心虚了?”他一只手托着一盆杜鹃花靠着怀里仔细护着,一只手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进屋。

他看见月光下,姑娘在被窝里窝作一团,一只胳膊不安分的搭在床外。他看见姑娘紧紧皱起的眉头,梦魇了一般胡乱呢喃。

他将花先放在一旁的妆台上,随后上去一步,斜坐在脚榻上。江边许用手点了点姑娘的眉头,想抚平她的愁绪。

沈归在睡梦中一把抓住了江边许的手,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脸边,悲伤和忧愁笼罩在她的身旁。江边许不敢用力,只好依着姑娘,感受她滚烫的泪水和思念。听着她,一遍一遍的呼唤。

“父皇!母后!不要走!师兄~,大师兄!杳杳疼,杳杳好想你啊!”

都说爱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当江边许一旦遇到及笄后的云杳,这种情绪久久不散。彼时所谓冷心冷情,坚盔利甲皆是虚妄。

江边许由着姑娘拉着他的手,在脚踏上坐了半夜。

天渐明,雨雾散,晨露重。

江边许抬起僵硬的手臂,扭了扭手腕,活动关节。他抬手将姑娘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在心底默默说了句:“忻华吾妻,遥祝卿明春葳蕤,前路繁华永恒!”

他拿起妆台上的杜鹃,自己先翻身出了窗外,接着将花小心放在窗台上。他曲着指节轻轻牵动着一边窗扇关闭。

杜鹃花语其一:“我永远属于你!”若哪日我能叫你看见漫山遍野的杜鹃花,那就是上天庇佑,我们会相爱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