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起,水袖舞,她那娇艳的面容带着些许苍凉,也有着对未来的希望。突然,乐声转,她踏着碎步往后倒退,身躯旋转,与水袖共舞。顾盼生辉,身姿摇曳之间,那女子又是高不可攀。
江桓敛目光一眯,看出了其中关窍。姑娘舞的是《玄鸟》,这曲子有几句评语他记得挺牢。
“于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啊,看不得天光,一旦有的光芒照耀,我便会追逐至死。”
“呵,小姑娘身上的戾气有些重啊。也是,本该是无忧无虑,千娇百宠,却被放在那乡野之间,无人问津。”江桓敛心中对小姑娘又多了几分心疼,或许是因为他们幼时都有不好的经历吧。
沈归脚步随着乐声铮铮旋转得愈加疾快,最后一刻她身姿一转上了高台,她嘴角叼着花茎,把鲜花往江忻河身上一抛。
“鲜花赠美人儿,小郡主~”
说完,沈归便退回大殿中央,一曲舞毕,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喘息,面容也因为累极而被染红。
江桓敛也因为方才姑娘的近身美貌攻击而一惊,看着堂下人一幅痴迷模样,和长宁面若朝霞,被羞红的小脸儿,笑了一声。“不愧是北裕姑姑的女儿,这一舞不仅平了是非,到了定了输赢。是与不是啊?诸位。”
太子殿下如此可是在为沈归做脸,姑娘有些发愣,却也很快就欣然接受了。堂下那些子人,或是被这一舞折服,或是有心挑事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太尉府和太子殿下的威严。没人敢再开口,都是在赞赏沈太尉所谓教女有方,所谓一舞惊鸿。
江忻河怔愣些许,终是缓了过来。“如此,她沈阿归便是此次的魁首了。”
“啊!小阿归!”明漾上前一把抱住红衣美人,激动得将头埋在她脖颈出蹭了又蹭。
“咳,咳咳。干什么干什么!”沈渡实在看不下去这占珠珠儿便宜的小妮儿,一把把沈归拉到自己身后。
沈渡眼珠一转,拉着沈归的手腕往前几步。弯腰行礼,“咳,那个殿下,珠珠儿还未讨赏呢。”
“就是就是,阿归,不,嗯珠珠儿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江忻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十分想和这小美人打好关系。沈渡看着她是在为沈归讨赏便也没开口,说她的不是,“珠珠儿是她叫的嘛!”
江桓敛有些无奈,“这一个两个的,我又不是不给。”
接着,众人目光再一次聚集到沈归身上,当事人确实一个神游在外的状态。嗯,她其实只是想去得江桓敛和江忻河的注意而已。
江边许显然猜到了姑娘想的什么,积压了半天的坏心情一下就没了,他望向女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意。
“臣女,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