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天边升起,血雾笼罩着巳南城,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是昨夜廉贞降世腥烈的血肉灵祭见证。
瑶光以自身强大修为,为巳南城抗下万千雷祭,自身也受到不小的损伤。
高台之上,瑶光立于台顶,接受城中百姓的朝拜。
乌泱泱的百姓祈求仙人赐福纳祥的场景,盖过了昨晚的惊心动魄。一时之间香火炮竹的味道覆盖了整座城池,驱散了空中那浓郁的血腥之味。
城中香火烟熏缭绕,林鼎天发州牧令,天降祥瑞,仙人临佑巳南之城,禁修士于巳南城上空飞行,若有不听告令者,天诛雷灭,后果自负,一夜之间巳南城成了修真者飞行禁地。
他跌跌撞撞的从柴房内走出,浑身布满血渍,却无人敢上前询问关心。
一路走过皆是避耳恭顺之人,林宗衍头疼,身子疼。这府内雕栏玉砌,尽显精致古典,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他寻着仆从进进出出忙碌的地方走去,只见一对恩爱的夫妇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旁站跟着个文质彬彬满是喜爱的少年,对着跪满一地的仆人赏赐着金银,一旁还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面上挂着和蔼的慈光。
他的到来打破了一派祥和,只见夫妻中的男人见了他,那和颜悦色的脸变得冷酷凌厉,张口便是训斥:
“逆子,你看看你现下是什么德行,还有脸出来乱晃”
林宗衍被训斥的莫名奇妙,他表情无辜的看着男人,又有些羡慕的看着怀中抱着女婴的妇人,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似得。
男人脸上嫌弃的表情藏不住的凝眉,看着杵在那儿傻愣愣的二儿子,怒火瞬间生起,他抬起手来,一掌对着林宗衍打了过去,说到:
“别在这儿碍眼,给我滚下去”
这一掌带了些微弱的真气,却打的林宗衍如同风中的残烛飞了出去。
来不及反应的林宗衍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掌,他都没搞清楚这里的人怪异的着装,此间如此奇怪,他又为什么会受到男人这般嫌弃。
这一掌落在身上,他只觉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新伤未愈,又添一掌。
那支撑着他一路走到这里的一股气,被这一掌打散,他在众人眼中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妇人本还在沉浸得女的喜悦中,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她吃惊的叫道:
“衍儿”
男子没想到自己的一掌会打的儿子吐血,短暂的愣了一下,他疑惑着,难不成又是这小子搞的什么小把戏?
他哪里晓得这外表邋遢下的逆子,因他的不重视,内里的芯子早在仆人将其丢在柴房,任其自生自灭时,换了个新,早已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这怎么回事?”林鼎天问道。
没人出来回应他,毕竟仆人都是看眼色行事的人。
夫妇两人旁,那位文质彬彬的青年鹰眼浓眉,一双长耳垂肩,长的是面慈心善的模样,他赶忙招呼着仆人过去:
“父亲母亲不必忧心,我且带着衍弟先行下去,定让看郎中好生看治”
原来这青年正是林鼎天的大儿子林宗仁。
颜卿本欲跟着一道过去看看,但刚生产没多久,林鼎天不舍得妻子劳累,安慰着妻子,有大儿子在处理,让颜卿大可安心。
平常这二儿子,一犯错就在夫妻两面前装头疼脑热博取同情,次数一多,二人都见怪不怪了,自然也就没往它处想,就着大儿子的意,带着去找个郎中来看看医治就好。
“师尊,都是我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将此当成是一场小孩的闹剧,林鼎天向瑶光歉意的道。
瑶光没有立场干涉父母教导孩子,自然也就不会置喙其词。
祥和的氛围仅存了片刻,被前来的林宗衍打散,仆人纷纷识趣的退下,回过头来看着妻女儿,林鼎天的心瞬间充满了担忧感,他恭敬的询问着瑶光:
“师尊,小女眉心莲火胎记太过明显,且不知该作何处置”林鼎天恭敬的询问瑶光。
瑶光看着香烟迷雾中,那漫天的血煞之气,叹了口气,他看着女婴眉心那朵鲜艳夺目的莲火胎记,这是廉贞凶星降世留下的印记,若是被心性险恶之人识别利用,恐于苍生后换无穷。
有伤在身,瑶光也不便在巳南城停留时间过久,思惦再三,忽想起早年偶得一块璞石,此石名为冰晶神玉,能净心宁神,祛邪消戾,最为奇特的是能掩盖一个人的气息。
“徒儿,为师不便多留,我这有一物,名为冰晶神玉,可暂借这冰晶掩盖莲火胎记,净那凶星的邪戾气息”
“天下间竟有如此神物?”
林鼎天接过冰晶神玉,那神玉平平无奇,入手却温润细滑,他交于颜卿,放于婴儿的襁褓之中。
颜卿是个聪慧的女子,也是林鼎天的贤亢俪,她拉着林鼎天跪谢瑶光:
“师尊,请受我二人一拜,我与天哥感念您化解了巳南城灭顶之灾,护我母女平安,还请您为我这孩儿求赐一名”
她深知以她夫妻二人之力,今后恐怕难以庇佑小女,若非瑶光,此城危矣,她母女二人危矣。
“还烦请您为小女赐名”林鼎天恭敬的对瑶光说道
瑶光看着这个徒儿,身为一城之主,行事作风不卑不亢,其妻克己守礼,他捋了捋长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