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带人离去后,茶摊又只剩下朱溪等人与华山派众人。
接连发生事端,纵然花无缺离去,岳不群依旧冷眼旁观,不发一言,低着头,似在沉思。
将小鱼儿扶到桌前坐好,朱溪才刚坐下,便有来人问询。
正是那华山派——劳德诺,他拉着一脸不情愿的令狐冲,来到朱溪几人桌前,拱手道: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还能见识少侠这般人物,在下华山派劳德诺,这位是我师兄令狐冲。”
“久仰大名。”朱溪拱手还礼。
劳德诺说的极为客套,任人挑不出毛病。
“适才忽视了几位大侠,还请不要挂怀,几位今日酒钱皆算在我华山派头上。”
“哈哈,可以啊。”
见朱溪毫不在意,劳德诺又笑道:
“我们此来是为了结识几位大侠,俗话说得好,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
朱溪看向劳德诺,低眉含笑。
劳德诺这不刚好送上门来,他正好有些事想要询问。
“我也久仰华山派威名!【君子剑】岳掌门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
说着,朱溪微微侧身,向岳不群方向拱手。
岳不群会意,起身还礼。
“岳掌门,久仰。”
“少侠言过了。”
见朱溪也有意与华山派结缘,岳不群自是高兴,他眼角余光一扫,又看到令狐冲无所事事的站在劳德诺身后。
见此,岳不群心底又生了股恶气。
“令狐冲,上来!”
“是,师父。”令狐冲走上前来。
“看年岁,朱少侠似乎比你还年少,可武功却胜了你数倍,你还不知羞!”
“是是....”
被师父责骂,令狐冲不敢反驳,他的脑袋又低垂几分,根本不愿正眼瞧朱溪一眼。
朱溪礼貌的回以笑容,看向岳不群,笑道:
“岳掌门,折煞我也,我何德何能与令狐兄弟相比,适才与那移花宫来者,也是占了其疲敝之利,侥幸取胜而已。”
“朱少侠,你不知我这徒儿,一直顽劣不堪。”
“那花公子不过胜在武功奇特,甚是少见罢了,我想以令狐兄弟的实力,若有下次,定能一雪前耻,不负华山派威名。”
岳不群嘴角轻扬,终于露出笑容。
“我这孽徒若有朱少侠三分厉害,我便是死而无憾啦。”
“哪里的话。”
见朱溪开口为自己辩解,令狐冲终是抬起头,看了朱溪一眼。
后者颔首致意,见二人如此,岳不群又道:
“我就不插手你们小辈之间的事了,吃好喝好,今日账目都算在我华山派头上。”
朱溪也不推脱,谈到:
“多谢。”
言此,岳不群回到座位坐下,给朱溪他们这些年轻人交流的空间。
朱溪指着花无缺先前所坐的位子,提议道:
“这位置太紧凑了,我们换到那里去吧。”
“行。”
“可以。”
旋即,朱溪、小鱼儿、令狐冲还有劳德诺来到茶摊另一侧,远离众人。
茶摊老叟端来些新鲜糕点、瓜果蔬菜,朱溪端起一碗茶水,看着几人,道:
“今日有幸与诸位相识,是在下荣幸,只能以茶代酒,还望诸位海涵。”
小鱼儿洒脱笑道:
“说这些干嘛,先前多亏了你帮我,不然我可就栽在这了。”
放下缺口海碗,令狐冲抱怨道:
“哎,只是可惜没有酒。”
劳德诺笑道:
“我记得上次在客栈,我们特意留了些酒,以备不时之需。”
令狐冲闻言,先偷摸瞟了远处的眼岳不群,再低声道:
“真的!既然如此,劳累师弟,悄悄拿来可好。”
劳德诺轻笑一阵,回道:
“大师兄,师傅叮嘱过,不得给你买酒,上次的教训,你又忘了?”
“哎呀,今日结识朱兄弟,高兴嘛,喝点没什么的。”
“这、这我还是得先问下掌门才行。”
令狐冲求情道:
“别介啊,劳师弟,你就帮帮我吧。”
在令狐冲的一再请求下,劳德诺终是改口:
“既然如此,那我便偷偷去一趟,你们莫要声张。”
“多谢劳师弟。”
“嗯,辛苦了。”
劳德诺起身,向着华山派车马方向走去。
看着劳德诺远去的背影,朱溪扭头看向一旁的令狐冲,问道:
“令狐兄弟,你对我可还有印象?”
“啊?我们曾见过?”
“嗯。”
“嘶——好像,我确实看你颇为眼熟,可否给点提示啊。”令狐冲不好意思的搓着双手。
朱溪又看了眼劳德诺方向,也不卖关子,坦言道:
“那日,我和你,还有田伯光,我们三一起....”
朱溪话还没说完,便被令狐冲打断道:
“是你,朱兄,难怪我觉你眼熟,那晚天色太暗,实在看不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