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对了,田伯光呢?”
“你说伯光兄啊!他那日之后,就不见了,我也不知其踪迹。”
“哦。”
话说到此,一旁的小鱼儿诧异道:
“田伯光?难不成是那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
“对的。”
“你认识他?”
小鱼儿笑道:
“有过听闻,据说也是个妙人。”
“那好,下次定要让你们二人见上一面。”
三人相视一笑,朱溪轻扶下巴,问向一旁的令狐冲道:
“令狐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告诉你啊,听我师傅说,是要去什么薛家庄。”
朱溪挑眉,装作并不知情的模样,继续问道:
“薛家庄?去那干嘛。”
“你还不知道啊,掷杯山庄左二爷的宝贝女儿被薛家庄薛衣人擒走了,现在,左二爷遍邀江南武林的江湖豪杰,准备强上那薛家庄,营救其女儿。”
“哦,有过耳闻。”
“我告诉你啊,那左二爷不仅散了人情,卖老脸请了许多名门大派助威,我还听说啊,他还出重金,请了不少黑榜高手,悬红二十万两呢。”
“这么有钱啊!”
“那不是,毕竟是名震江南的左二爷。”
“看来这事真难以善了了。”
“现在整个江南武林,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往薛家庄赶。”
一旁的小鱼儿讲道:
“那薛家庄庄主薛衣人我曾听过,剑法高强精妙、举世罕有,江南一带,无人能出其右啊。”
令狐冲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岳不群一眼,凑近身子,低声道:
“是啊,可没办法啊,我师父也应邀了,他偏要带着我们去,哎,这下个山,不好好玩玩,先是抓妖女,后是帮场子,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
朱溪正色问道:
“那你们还抓李莫愁吗?”
“有什么好抓的,现在就只有武当和峨眉对这事上心,朱兄,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晚吗?”
“记得。”朱溪笑了笑,他怎会不记得。
“就那场大火,武当死了近十名弟子,伤者不计其数。”
“这么严重?那你们没什么损失吧。”
令狐冲皱眉道:
“我们还好,有几个师弟逃跑时擦破点皮,还有我那小师妹,受了惊吓,不肯走了,我们就把她留在淮南道了,顺便还留了师母和林师弟陪着她。”
“额——”
“那林师弟....”
令狐冲也不隐瞒,将知晓的一股脑说出:
“我师父新收的弟子,叫林平之,听说原本也是一富家公子,可是一夜之间,遭逢大难,全家死绝,就剩他一个,被我们所救,我师父心善,就将他留了下来。”
小鱼儿问道:
“这事可不小啊,灭家之祸,是什么原因?”
“哎,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
朱溪把玩着手中茶碗,又问道:
“令狐兄,我对那日大火颇为好奇,你还记得清什么吗?”
令狐冲皱紧眉头,沉声一阵,回道:
“我也记不太清了,那晚我在外边喝酒呢,我们华山派除了我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和林师弟外,就没几个在客栈内,呵呵,都出来寻我了。”
“那、那劳德诺呢?”
“你说劳师弟啊,他、他那晚我不知道啊,反正他平时经常不见人影,也正常,华山派内一些繁琐事情都交给他了。”
“是嘛。”
“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见劳师兄老成持重、憨厚老实,有感而发。”
“哦,劳师弟确实挺好的。”
一旁的小鱼儿插嘴道:
“我看,令狐兄弟明明比劳师兄年纪小,怎么称呼劳师兄师弟呢?”
“这你有所不知,我入门比劳师弟早许久,我自有记忆时,就在山上了,劳师弟是带艺投师.....”
朱溪知晓其中缘由,并未细听,而是端起海口大碗,轻轻晃动。
透过淡黄的茶水,看着碗底,朱溪怔怔发神。
不久,劳德诺也将一壶酒拿来,与三人满上。
一闻到有酒,令狐冲自是最欢喜,劳德诺刚一倒完,他便迫不及待的伸出双手端起海口大碗,探出脑袋,细细嗅着。
不知为何,其鼻子微微耸动,令狐冲便两眉微皱,疑惑道:
“这酒是不是有味道了?”
劳德诺笑着回道:
“怎么,不会吧,我看储存的挺好呀。”
“可、可我怎么闻出一股怪味,反正很刺鼻,有、有点像过年时小师妹放的烟花,嗯,就是那味道。”
闻言,朱溪瞳孔微缩,下意识的瞟了劳德诺一眼。
虽然朱溪也未闻出什么异常,但令狐冲可是喝酒的行家,他能察觉到异样,那多半也是真的。
劳德诺端起一碗酒,仔细嗅嗅,皱眉道:
“是嘛,我怎么闻不出来。”
酒水在前,令狐冲再也忍不住。
“哎,算了,管他呢,喝,来来,喝喝喝。”
“来!”
“今日结识诸位,是在下之福!”
“说这些,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