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无缺横插一手,朱溪正疑惑呢。
可听完他所言,朱溪又猛地转头看向那衣衫褴褛的男子。
“小鱼儿,那晚就是他。”
想到这,朱溪借着眼角余光瞥向对面的船夫,那船夫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见此,朱溪自然疑惑,心中嘀咕道:
“这船夫究竟有什么事在瞒着我,那晚,小鱼儿突然出现,言有所指。”
“难不成小鱼儿是看到什么了吗?”
朱溪轻啧一声,一时难以定论,又看向二人方向。
小鱼儿掂量、掂量手中的银锭,嘴角一撇,看向花无缺道:
“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
花无缺朝小鱼儿走近几步,嘴唇抖动,又道:
“到底是我运气太好,还是你运气太差了呢?竟然在这穷乡僻壤,也能让我遇到你。”
将银锭塞进怀里,再轻拍胸脯,小鱼儿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戏谑道:
“怎么,上次还没把你收拾够,还想再来一次?”
“上次我险些中了你的奸计,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听到这,朱溪轻抿一口碗中茶水,湿润喉咙,心底嘀咕道:
“看来这两人是有点恩怨啊。”
花无缺也不顾华山派众人在场,他提起手掌,当先出招,杀向小鱼儿。
“废话少说!小鱼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嘿嘿,花无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二人身形相交,一时难分上下。
花无缺武功奇特,令人难以捉摸,而那小鱼儿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晃花人眼。
华山派众弟子不由惊叹道:
“哇哦,这居然能挡下来!”
“这小乞丐恐怕比大师兄还强呀。”
“狗屁,大师兄怎么比不过一个乞丐。”
那些人虽是小声嘀咕,但依旧被令狐冲听到,他低垂着脑袋,攥紧手中长剑,不知所措。
堂堂的华山派大师兄竟比不过一街边乞丐,这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岳不群稳坐正位,冷眼旁观二人的战斗,并未有插手的意愿。
倒是朱溪身旁的段王爷对这场战斗意外关注,一双眼睛一直在花无缺和小鱼儿二人身上晃动。
“小心!”
“接我这招,小鱼儿。”
“来啊!”
那花无缺明显是动真格了,出手比先前对付令狐冲还要迅猛,浑身散发着淡紫色真气,一双玉掌柔软似无骨,宛若游龙,灵巧自如。
可那小鱼儿也不是易于之辈,他武功虽不如花无缺,可应敌经验丰富,暗器、阴招皆是手到擒来,令人应接不暇。
花无缺又是一记杀招,这一掌直击小鱼儿面门,若是打中,这青山绿水间恐怕又要添一无名坟茔。
就连朱溪也为小鱼儿捏把汗,可出乎众人意料。
那小鱼儿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完美避开了花无缺的攻击,还手指微弯,趁小鱼儿不备,弹出一飞石,
花无缺反身招架,一鼓作气,那飞石竟被他一拳打碎。
见轻松化解小鱼儿的招式,花无缺正要出言,可那飞石碎裂的粉尘竟遮的眼睛都看不见。
当花无缺一记掌风扇退灰尘,小鱼儿已不知何时现于花无缺身前,其抬手一掌拍在花无缺胸膛。
“呜——”
花无缺倒退三四步,才稳住身形,面色苍白,看来是吃了不小亏。
小鱼儿也不乘胜追击,反而双手叉腰,一脸笑意的看向花无缺。
“嘿嘿,花无缺,小爷我的手段还不错吧。”
那花无缺明明吃了亏,但依旧嘴硬道:
“净弄些奇技淫巧,可笑。”
“哈哈,你武功明明比我高,可接连败于我之手,花公子,自己好好找找原因吧。”
“呸!再来。”
“既然你想,那便再陪你玩玩。”
二人又战作一团,花无缺面色凝重,一招一式皆是十分谨慎,还使了先前对付令狐冲的那种武功,令小鱼儿好生难堪。
“有本事,你莫要使这武功!”
“哼哼,可笑!”
小鱼儿面露难色,怒骂道:
“每次都用这赖皮武功,你们移花宫是没个正常人吗?”
小鱼儿自是有其他法子应付花无缺这招,可这么多人当前,若使出来,必会伤到无辜人等。
到时,脱身可就难了。
“我移花宫行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两人对话,自然是被周围人等听到,众华山派弟子嘀咕道:
“移花宫?”
“移花宫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过。”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印象吗?”
移花宫是一隐世宗门,行事低调神秘,已是许久不曾出世,华山派众人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
劳德诺闻言,垂头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岳不群亦是皱紧眉头,手指搭在木桌上,轻轻叩击,发出愈加清脆的响动。
站于二人之侧的令狐冲,两眼瞪大,旋即又缩回去。
对这些江湖门道,令狐冲是一概不知,他只知道哪里的酒最好喝便行,至于其他,都不是他该管的。
朱溪环抱双手,不过他的注意力已不在场中,而是一旁的华山派众人。
“若百晓生所言不虚,客栈那场大火的主谋是嵩山派,那么华山派应该就是首当其冲。”
左冷禅为了统一五岳剑派,自然是要打击其他派别。
那么经常与其作对的华山派自然是其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会谁呢?有机会、有能力做这种事的人。”
“暗藏火药应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人必须得提前知晓或者就是他安排华山派众人入住那间客栈。”
“这个人的身份在华山派内应该不低,而且还必须和嵩山派有联系。”
想到此处,朱溪眼角的余光竟在劳德诺身上停留许久。
“看来,应该没有其他可能了。”
见朱溪紧锁眉头,段王爷解惑道:
“移花接玉!”
“嗯?”朱溪陡然回神。
“这是移花宫的独门绝技——《移花接玉》,讲究借力打力、后发制人,以柔克刚,确实少见,这花无缺出自移花宫,不是姑苏慕容。”
“哦,多谢段伯父解惑。”
其实朱溪已然知晓,但还是装个样子。
“这花无缺小小年纪竟将《移花接玉》掌握到这种层次,真是后生可畏啊!”
“确实不简单。”
场中二人还在缠斗,花无缺有《移花接玉》傍身,小鱼儿是拿其没有半点办法,无奈只能脱离,转身轻功便走。
“今日就不跟你玩了,自己好自为之!”
“站住!”
“你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