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鱼儿就要跑开,只听见场中突然响起一丝轻微的破风声。
“啊!”
小鱼儿吃痛的叫出声来,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变故,就连朱溪也是始料未及。
他起身,看向花无缺身后的那道身影。
花无缺斥道:
“荷露,谁让你出手的!”
“我、我只是为公子分忧。”
“你闭嘴!我要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不是要这种暗箭伤人的作为!”
被称作荷露的侍女低着头,被花无缺如此斥责,她一言不发。
花无缺看向地上抱着腿颤抖的小鱼儿,面露纠结,缓缓走近。
就在离小鱼儿只有三步之距时,突然出现一人,挡住了花无缺的前路。
看着挡路者,花无缺略显诧异,但依旧冷声道:
“让开!”
“你胜之不武。”
“与你何干!”
“我看见了,就与我有关了。”
听到熟悉声音,小鱼儿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背对小鱼儿,抬起一只手,隔开花无缺。
这男子自然就是朱溪。
“是你?”
“嗯。”
朱溪伸手将小鱼儿腿上的两根银针拔出,又惹得小鱼儿好一阵吃痛。
“嘶——多谢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里我帮你看着。”
见朱溪始终不让路,花无缺松了松筋骨,冷道:
“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做一场!让我看看你底气何在!”
“试试。”
对花无缺,朱溪发自心底的不是很喜欢,自然是不会回以好脸。
这么久了,朱溪正好也想试试自己是否又有长进。
“有胆,看招!”
话音落下,便见花无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来,直冲朱溪咽喉,势要一击得逞。
朱溪早有防备,脚尖轻点,一手提着小鱼儿,轻轻一跃,便已在数米之外。
花无缺见一击不中,便又欺身上前,双掌游龙,推向朱溪。
可朱溪也不还手,就施展轻功,一直躲避花无缺的攻击。
众人见此,皆暗暗称奇:
“这、这是什么轻功?好厉害!”
“是啊!便是比我们华山派轻功都高明不少。”
“先是这移花宫花无缺,后是那小乞丐,现在又跑出一轻功高深的年轻人,这江湖倒真是人才辈出啊!”
不多时,花无缺也没了力气,落于朱溪身后。
正好借此机会,朱溪将小鱼儿安顿好,回身走向花无缺。
身后传来小鱼儿的关切声:
“朱兄弟,小心。”
朱溪并不出言,侧首微点。
看着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的花无缺,朱溪环抱双手,笑道:
“此事,就这样吧。”
“你算什么东西,还来劝我!”
朱溪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两眼泛着异样光泽,继续笑道:
“你们的恩怨,我无意插手,但你若继续如此口出狂言,我也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
花无缺瞪着布满血丝的眸子,声嘶力竭骂道:
“大胆!我乃移花宫当代传人,轮得到你来教训!”
见花无缺如此失态,场中众人皆是疑惑不已。
“这人怎么突然如此?跟疯子一般。”
“不知,应是与那乞丐有血海深仇吧!”
“应该是这样。”
朱溪嘴角含笑,双手一摊,后退稍稍,回道:
“多说无益。”
“看招!”
花无缺大吼一声,冲杀向朱溪,这次朱溪没有选择避让,而是迎头而上。
眼看两人即将撞在一起,朱溪咬紧牙关,加大《道种心魔大法》的力度。
那花无缺先后历经两战,本就心力交瘁,现在又被朱溪这么一激,心门失守,便被朱溪这半吊子山寨版的《道种心魔大法》寻了机会。
就在二人交手的一刹那,花无缺一个失神,朱溪一掌拍在其胸前。
花无缺倒飞出去四五米远。
得亏朱溪收了力,不然这一掌,恐怕就要了花无缺半条命。
“公子!”
那娇小女仆冲上前去,将花无缺扶了起来。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除却这名为荷露的侍女出声外,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都没想到,这先前威风无比的移花宫来客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就连在场之中武功最高的岳不群与段王爷也是始料未及,二人皱眉惊叹,暗暗摇头。
“你可知你干了什么!竟然敢伤了公子,从今以后,我移花宫便与你势不两立!”荷露跪在地上,让花无缺得以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荷露!”
“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咳出一口殷红鲜血,花无缺虚弱的喘气道:
“咳咳,这件事,你不得告知宫主她们!”
“这、这,公子你受了....”
“你连公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如此,娇小侍女也不敢再言,她终是心疼公子,嗫嚅答道:
“是。”
“扶我起来。”
在侍女的搀扶下,花无缺起身,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朱溪,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朱溪沉吟片刻,笑了笑,反问道;
“你才不久,刚提起过我,怎么,现在忘了?”
花无缺先是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喃喃道:
“竟然是你。”
“怎么,想起来了。”
“今日之事,我且记下,来日再会。”
说罢,花无缺也不停留,旋即带着诸多仆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