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骑在马上,对着紫衣男子,拱手问道:
“这位仁兄,在下华山派令狐冲,这日头如此炎热,敢问可否....”
没等令狐冲说完,那娇小女子出声打断道:
“我们家公子已经将茶摊包下来了,这附近还有其他茶水铺子,来客还是....”
就在娇小女子说道之际,身后却传来紫衣男子的声音。
“等等。”
娇小女子回身,不满道:
“公子。”
“你退下。”
“哼,是。”
那紫衣男子起身,看向令狐冲,拱手道:
“既然是华山派高徒,那便留下,正好这茶摊还有许多空位。”
令狐冲下马,抱拳回道:
“那便多谢仁兄了。”
紫衣男子低眉,上下打量着令狐冲,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讲道:
“暑热难耐,令狐兄弟还是尽快些好。”
听到这,朱溪略显诧异的回头,又看了紫衣男子一眼,这次紫衣男子终于没看他了。
却见那紫衣男子直勾勾的盯着令狐冲,似是颇有兴趣。
令狐冲爽朗笑道:
“多谢仁兄如此上心,还未请教仁兄姓名?”
“呵呵,在下花无缺。”
闻言,朱溪瞳孔一缩,久违的记忆浮上心头。
不过与其身旁段王爷的反应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朱溪怔怔愣神,根本没有发现段王爷的动容、失态。
“原来是花兄啊!花兄如此胸襟,实在令人钦佩,我待会便将花兄引荐给我师父,我师父最是喜好与花兄这等江湖豪杰结交,就在那边,我去去就回。”
说罢,令狐冲跨出脚,便要去领道上的华山派众人。
“且慢,令狐兄弟。”
“花兄,还有何事?”
花无缺眼角含笑,低垂眼帘,请求道:
“无需如此,听闻令狐兄弟乃是人榜第三十二位,在下初出江湖,想要试试自己有几分成色,待会可否与令狐兄弟,作一场,如何?”
“好说、好说,待会便如花兄所愿。”
“嗯。”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朱溪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段王爷道:
“段伯父,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不若继续赶路吧。”
段王爷皱眉低声道:
“朱公子,咱们不如再等等,我刚好有些昔年旧事想要验证一二。”
“旧事?”
闻言,朱溪又凑近身子,压低声音道:
“我与华山派有些琐碎,可能要先行告辞。”
“无妨,有我在,他岳不群定不敢动你。”
段王爷这么说,倒让朱溪犯了难。
“这、这.....”
“朱公子若与华山派有隙,我可帮忙说和一二。”
朱溪稍作思索,还是决定隐瞒玄铁令一事,他轻叹一声,回道:
“这也不太好说,罢了,那便如段伯父所言,只是待会我见势不对,可能就先溜了,还请段伯父帮我一把,拦住岳不群,我们在小舟处会合。”
“行。”
朱溪此举也不是完全冒险,先不说见过朱溪的只有林平之,更何况,林平之所见的也只是易容后的朱溪,并未见过朱溪的真面目。
至于令狐冲,这家伙应该不会多说。
思量至此,朱溪还是决定先将脸上易容卸下,露出原貌。
他轻声告退,离开茶摊,来到河边,借着河水将脸上易容物稍作整理。
等回到茶摊时,华山派众人已经来到茶摊,狭小的茶摊一时人满为患,不少人干脆席地而坐。
朱溪站于一弯脖子树侧,踮起脚,睁大眼望向茶摊方向。
看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朱溪心底纳闷道:
“这林平之是没来吗?还是怎么。”
又仔细观察了会,发现始终没有看到林平之身影,朱溪便也放下心来,朝茶摊方向走去。
此时,茶摊外一处大空地旁,烈日炎炎,暑光照射下,映着两道身影上下翻转。
这两人自然是令狐冲和花无缺,先前花无缺主动请战,令狐冲答应,等华山派众人进茶摊安歇后,二人便迫不及待战在一起。
朱溪也不等回到座位,直接驻足观看二人交战。
那花无缺武功甚是奇特,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令狐冲的每一剑都被其轻松卸去力道,然后掉过头来,直指令狐冲自己。
华山派众人已经进入茶摊,那些弟子们自然一个个的都在为他们的大师兄喝彩助威。
“大师兄!你可以的。”
“令狐师兄,上啊!”
“哎呀,这一剑怎么不中的!”
虽说名义上是交流一二,但关系华山派颜面,华山派众人都是格外留心。
与众华山派弟子不同的是,坐于位上的岳不群,目光紧盯着场中,神色颇为复杂,三分疑惑、七分不满。
疑惑的是他堂堂华山派掌门,竟看不出这紫衣男子的来路。
不满则是对令狐冲这华山派首徒的,纵然对方来路不明,可令狐冲身为华山派大弟子,竟然落于下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有辱华山派门楣。
不多时,见令狐冲已经处于落败之边,朱溪稍稍皱眉,叹了口气,回到座位。
朱溪猜测的不错,他刚一坐下,茶摊外,便已分出胜负,花无缺轻取令狐冲。
花无缺手中拿着令狐冲的长剑,站于令狐冲背后,将长剑架在令狐冲的肩膀上。
见此,众华山派弟子自然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大师兄竟然败了!”
“定是那小子使了什么阴险伎俩。”
岳不群低头轻抿一口茶水,面色阴沉,教训众弟子道:
“败了就败了,怎么技不如人还出言诋毁!”
“是。”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