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观虽然无惧,实在不行亮出太岳剑派真传弟子的身份,莫说长安城,这秦川路也大可恣意的。
太岳剑派如今再不如五百年前兴旺,也是正魔十九大派之一。
可毕竟要为了大局着想,陈玄观因此不得不小心些,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暴露身份,免得打草惊蛇,惹得红阳宫、极乐岛瞩目。
“只说是为了清查流寇之事儿。”洒银堂主也是老江湖了,打点了一番府衙传话的人,当下就知道了些内情。
陈玄观闻言,心下微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当下颔首:“知道了,你退下吧。”
“遵令。”洒银堂主说道。
待的洒银堂主离去许久,陈玄观却一直未动,只是慢悠悠的又寻了些小吃。
直到街边一个卖糖的小贩,忽然窜入小巷之中,陈玄观才排出一钱银子,结了饭钱。而后,身形一闪,便紧紧跟了上去。
那小贩全然不察陈玄观就跟在身后,他假装东转西拐许久,终于在西城墙根下的一座废弃的棉厂外停了下来。
此处棉厂已然成了当地乞丐的窝点,只见小贩跟门口望风的乞丐对了暗号,便走入了进去。
“小的已经查明,那妙澈道君庙的庙祝,跟玄真教并无干系。只是一位寻常合气修士,带着个小徒弟在那赚些银钱而已,只是会几手符法医术,弹指就能杀的。”
小贩进了棉厂大堂,跟一位昂藏大汉如此禀报。
陈玄观悄然来到棉厂一侧,神门元炁运转,便将棉厂内的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说来,长安城里,除了官家人物,都无什么值得忌惮之辈了。那所谓的四大帮派,也就帮主之流是道基之辈,拢共不过三五位,还都是些旁门散修,我一人都能杀了。”大堂内的梁柱之上,一个嬉皮笑脸的青年,坐在上面,不屑的说道。
昂藏大汉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可大意,孟师妹前些天,才跟一位貌似太岳剑派的道基高手交手过,如今本派大计在即,若是出了差池,坏了老祖定计,那是想死......”
昂藏大汉忽觉气息有异,当下一眼向陈玄观藏身的方向望去,法诀一拿,一片幽光飞出,霎时就将陈玄观藏身的那片土墙,打了个粉碎。
昂藏大汉随之望去,却见彼处毫无动静,心下暗道:“莫非是我神念感察有误?”
半晌之后,官桥街的小院之中。
掩藏了身形剑光的岳玄音,带挈着陈玄观,飘然而落。
“师弟下次不可鲁莽了,刚刚那棉厂之中的那两位人物,俱是红阳宫三境真传。”
“莫说师弟还只是炼炁境界,如何敌得过这二个大敌?便是我正面相斗,也输多赢少。”
“若非我来的巧,师弟怕是要吃大亏。”岳玄音对陈玄观如此关切的说道。
虽说她知道陈玄观身怀铸阳烈火镜这等法宝,万不会有事,但终究是心头担忧,这才殷殷告诫。
说完这些,岳玄音暗觉自家有些古怪:“我今天怎么有些啰啰嗦嗦了?师弟身怀法宝,如何会吃大亏?”
“我真个有点小毛病。”
陈玄观全然不觉岳玄音的异样,只是笑道:“谢过师姐关心。”
“只是师姐得空来寻我,莫非是有了温婆婆的下落?”
岳玄音笑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