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形势(2 / 2)晋祠首页

“这位是兵部主事何如我的知交好友,你们可谓之叔父即可。”

话都没有说完,张扬又将手中的清酒一股脑的灌进了自己的肚子,生起了闷气。齐奴见状赶忙替自己的阿父斟满了酒瓮。将母亲平日里的让他督促阿父少饮酒的话通通忘了干净。这也怨不得他,因为张扬此时醉意渐浓。哪能听进去他人的劝告。

王睿借此机会询问道。“叔父发生了何事以至舅父这般糟践自己。完全忘记了舅母的话。”

“还能因为何事,粮草之固也。”

“县伊大人适才的话你们可听的清楚。”

王睿二人耳朵又不聋自然听的清楚。

“李俊这是在逼宫啊。前有王主事因粮草一事如今还在陷在县牢之中。后面这摊子事又落在他的头上。这烫手的山芋可不是谁都可以拎得起的。所以子恒兄才会在宴席上失态,与县伊大人多说了几句。便遭来训斥。”

对了看你的面相很是熟稔。像是我一个同僚。何如认真揣摩的指着王睿说道。

“户部主事乃是家父。”

“怪不得,今日子恒会如此失态,不像往日的作风。原来心中藏有郁气。”

王睿亦是淡淡的一笑说道。

“叔父接下来又发生了何事。好让我兄弟二人能后回禀舅母原因让她不用日日夜夜的操心。”何如见王睿这般询问于是说道老谋深算的他也打起了马虎眼。

话说三分七分靠才智,点到为止可是官场中惯用的手段。他们两个小辈能够听到其中的隐秘,已是不容易,若是再多说麻烦也会引火上身,俗话说得好多说多错,这可是大忌。也是看在张扬至交好友的面子上,不然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两位小子老夫适才饮酒过多,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老了,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喽。”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往他处寻觅酒友,大杀四方去也。一身大腹便便的发福的身躯,哪里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只见他走起路来稳如老狗,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这分明在避嫌。

“表兄此人是何身份,就连县伊大人都不敢得罪。”

齐奴惊讶的一脸瞧着王睿,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容易察觉出来的蛛丝马迹,但注定是徒劳无功。“你看出来了,这吗多年来,我还以为你小子一直是个愣头青,不谙世事,但今日我便要多看你一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诚不欺我,但有一问今日不吐不快实在难以入眠,今日去府中寻你赴宴之时,地上所画何物。”

王睿不语倒不是他不想明言,只不过该如何去回答,只能装作哑巴,故作深沉。

见他迟迟不回答齐奴到起了心气。

“可是略阳周边舆图地形。”

二人僵持了一会王睿依旧不动如山。见从他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作罢。

“好好好,此事只是随口一问,纯粹出于好奇心。”

“何如身后可是站着整个秦州何其人乃长房旁支子弟。县伊大人也不敢多行斥责之举动。”

门阀世家子弟这超脱的身份确实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特权。

西晋门阀始与东汉末年三国鼎立人才辈出的时代,袁绍袁本初出生四世三公名门望族,众望所归,汝阳袁氏自此绝世而起族中子弟多为官为将。更有甚者琅琊王氏族中往前数几辈可以溯源到秦末汉出的交替之际族中皇后宰相层出不穷。特权阶级从门阀世家中诞生的那一刻起日后影响中国两千年政治的触手无不不在。

这样想他也能接受,所以他才能在县伊大人的眼皮子住舅父底下脱困,不至于被人拿捏,而失去主动权。

“是啊多亏浦南相助不然世事难料。”

王睿与齐奴正说着话,张扬抬起头来自顾自的让身旁伺候的仆人去寻些水来。

二人惊讶的正想要问询一番。

张扬好像知道他们二人要说甚事,抬手阻止他二人的话语。

说道,“适才我对县伊大人的试探,不尽人如意。他似乎在有意躲避于我。这也就罢了,可县中的粮草之事到底到了何种糜烂之地,他焉能不知。前有成都王河间王的反叛,使粮草已大额确失,又有你父筹集的粮草莫名其妙的失去踪迹。多少人都悔谟如忌,他讲这个烂摊子都甩给了某,又有李俊这个瘟神在背后虎视眈眈。张家王家此次怕是在劫难逃。”心如死灰的张扬眼神中灰烬一片犹如烈火燃烧过的草地,无尽的死灰。

他瞧着张扬这般心灰意冷的神情,心中一番计较之后得出了一个却不敢苟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