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曾想还有王子所不知的竞技规则。”年年声音而过,如风如流,不惊不懈。好似他们之间没有仇恨一般。
“我要和你比一场,从这里到落日场,比一场仅我们自己所知的胜负局。”贺君哲的话里已没有刚刚的得切之情。
落日刚好相映,好似那段无忧无虑漠北时光。
走吧,贺君哲为她牵了一匹黑蹄,自己骑上一匹赤兔,两人相驰,尘土飞扬留给了宴席。年年全力奔向前,像发泄自己两年的所有情绪,浓浓悲愤驰骋在马场。年年觉得心中稍有舒适,一串口哨响起,马却突然颠簸起来。年年怎么也拽不住,眼见着马匹就要后翻,贺君哲追了上来,侧手翻到黑蹄上,拽住马缰。
“没想到堂堂'鬼面王子'竟是如此小人,你们漠北这么重视自由公正,你倒是丢脸。”此处无人,年年就不装了。倘不是今日未戴吴钩,武术还未大成,他还有利用价值,她一定即刻手刃了他。
贺君哲不作回答,歪头轻嗅年年颈间,年年向一侧回躲,但怕掉下马又不敢大侧身。“这么久不见,我可是很想念呢。”他在年年耳根后轻喃,微微热气,使得年年不停挣扎,但她的力气还是太小了。
只是一声穿风的声音,贺君哲竟从马上跌了下去,年年回头一看——是白谲!
白谲骑马赶来,贺君哲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左肩,忍着痛苦的表情,嘶喊到“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贺君哲往前健步飞去,黑蹄却越颠越急,白谲和贺君哲都没赶得上,只是一瞬间,黑蹄便把年年从极深的坡上抖了下去。
“你!”白谲双眸充泪,揪着贺君哲衣领。
贺君哲一手捂着肩膀,一面用如刀刃般的眼神看着他,“你干的好事儿!”
两人向下看去,白谲曲指成拳,一种男人的本性逼着他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