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歌台暖响,贺君哲半睨着眼眸,看向长公主这边。
“听闻,漠北王子的骑射尤为出彩,在灭鄌战役中也是功不可没。不知今日可有兴趣参加马球赛,让吾等见识一下漠北男儿的风姿。”太傅响声,微微敬了敬漠北王子。提到“灭鄌之战”,年年捏着壶觞微微发白。
贺君哲抿嘴一笑,似舔尽嘴角的微微酒渍。“可以。”声音破口而出引起郡主们的骚动。
“但我不熟悉你们鄜国马球赛的规则,”贺君哲微微抬指,指向久久颔首的年年“你来给我讲讲。”语调最后上扬,似挑逗。
年年低压了眉,抬起了头,露出苍白的面色,未发身。
“哦?不知漠北王子为何选择本宫的婢女?”长公主道,看着贺君哲又回看了一眼年年。
“两年前,本王子曾在一场比赛中走了她的下风,今日想要讨回来。不知是否讨得回来?”贺君哲的眼神似贪狼。
一旁的贺今朝拽了拽他胳膊,摇了摇头,关切地看向年年,转头盈盈眼眸,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然而贺君哲只微微侧视了一下表妹,并未放在心上,站起身来。
年年一瞬间成为整场注目的焦点,在众人的打量中,漠北王率先开了口:“这不是旧鄌公主吗?怎么,如今旧国亡了,苟然于世做起了婢女?”随之是轻声的嗤笑。
年年早已学会忍受这些侮辱,面色自若,但壶觞却捏得越发的紧。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接下酒壶,年年方才手指上多了些暖意。盈盈轻步走过去,所有人都噤了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接下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