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爱慕她,可是却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言霜霜有一阵子没来回春堂拿药了,直到有一天听别人说起她在家里被言家二夫人打骂。
许信安心里不安,忍不住想去言家看看她,却刚好撞见她窝在家门前抱着弟弟,后面有一妇女拿着鞭子抽打她。
附近的邻居仿佛习以为常,看了一下没多做声就走开了,并未有人上前阻拦。
“你又偷卖府里的物件去买药治你这个短命的弟弟?你花再多银子他也好不起来!”这妇女是言霜霜的二伯母,二伯母一手撑着腰一手挥着鞭子,因身体臃肿说话间还喘着粗气。
“住手!住手!”许信安忙赶着过去。“她一小女子,你为何打她。”
“她无父无母,我是她唯一的亲戚,她做错事我教训教训怎么了!”言家二伯母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屑的看着许信安:“你小子也是来提亲的?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许信安急得脸通红:“是又如何,年纪大又如何,再怎样也不能打人。”
二伯母收回鞭子,冷笑道:“娶她行啊,二十两银子礼钱,并且把她这个病的要死的弟弟带走!否则免谈。”
“许大夫,您走吧,我没事。”言霜霜双眼含泪,却没有哭出来,忍着背上的疼痛蹲起来抱着弟弟安慰着。不过四岁的孩子,却脸色苍白,面黄肌瘦的,但仍能看出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无事,这是我随身带的伤药,你待会抹些。”许信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瓶子递给言霜霜。
转过头来对言家伯母说道:“言夫人,您稍等几日,我定带着银子上门提亲。”说罢弯腰行了一礼。
“至多三日,迟了可就轮不到你了。”言家伯母说完转身进了府里。
言霜霜忍痛站起对许信安说道:“许大夫,您不必如此。”“我,我爱慕你许久了,这并不是帮你,我是真心想娶你。”许信安鼓起勇气直视她。
“你若不嫌弃我年纪大些,我娶你可好?”未等言霜霜反应,言初年挺着虚弱的身子对着许信安:“许大夫,您是好人,姐姐说您给我舍了许多药。”
许信安闻言看着言初年:“您就娶了姐姐吧,如果您不娶她,二伯母就要将姐姐嫁给街上布行的掌柜了,那掌柜都四十有余了。”如果不是那掌柜犹豫不愿带着言初年这个拖油瓶,言家早就把她嫁出去了。
言初年说着说着抽泣起来,言霜霜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眼睛也一同流了下来。“您不带着我也没关系,只要我姐姐过得好就成。”
“你胡说什么!我不带着你等着你在这府里被蹉跎吗?”言霜霜着急开口道:“许大夫,如若您真要娶我,我必定是要带着我弟弟的。”
“无事无事,我家也不过我一人,父母皆已离世,你要是真愿意嫁给我,带着你弟弟一起。”许信安说完便又从怀里掏出几吊铜钱:“这些钱你先拿着花,三日内我会凑好银子来娶你的,你且等等。”
“好,许大夫,我等您。”言霜霜垂眸强迫自己止住眼泪。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起码许信安答应她可以带着她弟弟一同,不然真的就要被卖给布行掌柜当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