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门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眼睛上厚重的眼镜框,骂骂咧咧道:“你怎么了组长?又在和这个死丫头生气吗?”
“要不然呢?我自己气自己吗?”见来人,墩子没好气地说道。
“组长,这丫头这个死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何必和她置气?你不是等会儿还要赶着去新片发布会的现场吗?”来人把医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打开箱盖摆弄着里面的各种针头劝阻道。
“真是被这死丫头气糊涂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还等什么?眼镜?还不快给这丫头抽血,我还要忙着赶场子。”
她听到墩子这么说,退开几步向门外走去。
“你个死丫头不抽血要跑去哪里?”墩子率先一步赶到她面前,挡在门前,公鸭嗓子问候她。
“今天心情不好,看见这间房子不舒服,我要到大厅里抽血。”她推开挡路的墩子走出门。
“你个死丫头,屁事这么多,你心情不好,我还心情不好呢。”墩子看见她出去,也拖着被洛笙踢过的腿一瘸一拐跟了出来,“眼镜,发什么呆,把药箱子拿着,跟上,看我们的金疙瘩准备在哪里来这一针。”
“好勒,组长,就来。”房间外传来眼镜的声音。
她径直下了楼,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墩子和眼镜随后跟来,墩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眼镜则拎着医药箱坐到她旁边。
她虽然目光在四处游走,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眼镜,见他拿出医药箱里最粗的那根针管,她当场就发飙了,她站起来与眼镜拉开距离,一脸恼意,“你最好重新选一根,否则我不会配合。”
“噗……哈哈……,哈……”对面坐着的墩子看见她那副表情,开怀大笑起来,他边笑边指着她嘲讽道:“看来我申请每月一次来看你抽血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刚才老子都快把你勒死了,你都面不改色,这小小一根针管就让你如此状态,这也太搞笑了吧……哈哈……”
“眼镜,我劝你把针管换掉,否则这就是你最后一次为我抽血了。”她没理墩子的嘲笑,转而看向眼镜。
眼镜看了看笑的前仰后翻的墩子,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她,把那根掏出的粗针管放了回去,从里面拿了根最细的出来,他咒骂道:“娘的,这一天天的过的什么日子,不仅要服从上面,还得看一个小丫头的脸色。”
“你也可以不看。”她看到墩子挑出的针管,坐回沙发上,回怼他。
“你……”眼镜被她怼到无话可说,但还得像伺候祖宗一般的伺候她,小心翼翼的抹消毒的药,小心翼翼的把针管扎进她的血管里,在小心翼翼的抽出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
“眼镜,注意手法,别漏针,这死丫头的每一滴血都无比珍贵,这几个月用这丫头的血做出来的血丹质量都不太好,上面的人让我们盯紧这丫头,以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墩子坐在她对面,笑够了,眼睛便开始直勾勾的盯着她胳膊上扎着的针管,还不忘叮嘱眼镜。
“组长,你放心,我出马,这丫头能耍什么鬼心思,血丹不纯是因为上面的人在动手脚,谁不想长生不老,但这丫头身上资源有限,超出抽血范围,一管子把这丫头抽死了怎么办,只能在抽出来的血上动手脚,为的就是能多分出几粒来从中牟利,这些伎俩我眼镜当年在黑市的时候用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眼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墩子知道眼镜又想吃牛自己当年在黑市的丰功伟绩,他连忙打断眼镜,目光望了望头顶。
眼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闭上嘴专注地拉着针管。
她见二人如此打马虎眼,讥笑道:“不就是有上面的人拿着我这两管子珍贵无比的血做投机倒把的事吗?往血里面兑点别的东西,这样药效不好却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以此获得更多的利益。”
“喂喂……,听到没有,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咱们的宝贝疙瘩说的……”眼镜听她这般说话,吓的手抖了抖,抬起头,冲着头顶天花板的监控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