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有七天,一个月约有三十天,一年约有三百六十五天,其中的每一天都是黑暗。
“刷”睡眼朦胧中床边的床帘被拉开了。
她撑着手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站着的人,高高瘦瘦,西装革履,尤其是那张脸,面色红润有光泽,就是时下最受电视上那些痴情女粉丝追逐的奶油小生的脸,那张脸对着她笑的异常灿烂,她知道又到了抽血的时候了。只有这一天,她才能看到墩子露出这样的笑脸。
墩子对她笑的真情实意,灿烂如花,比他在电视上见到的假笑强太多了,这要是让他的那群姐姐粉阿姨粉看见了得晕死过去。
“醒了,我的金疙瘩。”墩子边笑边说,发出的声音像是被踩住脚的公鸭子在那里嘎嘎叫唤。
她没理墩子,而是挪动身体想伸手去拿床头柜边的水杯,却被墩子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我的宝贝金疙瘩,抽血是不能喝水的,这样才能保证血液更精纯。”墩子拿着她的杯子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嘴上说的话看似和蔼却不容拒绝。
她看着被墩子用手抓着的杯子,心里很反感,直言道:“好,我不喝了,你去重新给我拿个杯子过来,我要全新的,没有你碰过的痕迹。”
“呦呦呦……我们的宝贝金疙瘩这是嫌弃我脏了?”墩子收住了嘴上的笑容,身体向前一步,膝盖直接撑在她的床上,公鸭般的叫声越来越贴近她的脸。
她一脸平静坐端正,右手微微抬起,结出印记,红色的符号以极快的速度朝墩子打去,墩子却无所畏惧还朝她爬过来,她的手指翻飞,紧接着抬起左手,左右手交互结印,墩子的身体被她的印记托起后她额头上的汗珠也随之不断滴落到床铺上,墩子在距离她一米的空中扯着公鸭嗓子放肆的笑着,终于她撑不住了,松开施术的双手,墩子“噗通”一声掉在床上,毫发无损,而她却捂着脖颈吐出一口鲜血。
“这就是你们异世人的术法能力?无法伤敌,却自损八百,渍渍渍……”墩子从床上爬起来,趁着她晃神伸手一把扯过她的衣领,抚过她的脖颈,她的脖颈上紧紧束缚着一根细小的铁圈,墩子的手毫不客气地拉过她脖颈上的铁圈,迫使她贴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墩子一手扯着她的衣领,一手拽着她脖子上的铁圈,墩子的力量加上原本铁圈带给她的压迫力让她的脖子被铁圈越束越紧,疼到快要窒息,疼到眼前一片昏暗,但她就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低声下气的声音。
就这么僵持着,扯着她脖颈的墩子看着她渐渐变乌青的脸,败下阵来,“你这个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这样对大家都好。”
墩子放开了她的衣领,松开了她脖子上的铁环,语气又变得和蔼可亲了,仿佛刚才那个要弄死她的人与他无关,“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是我的宝贝金疙瘩呢?”
“咳咳……,不仅如此,我还要换房间,换床,所有的东西我都要换。”她被放开扣住的脖颈,随便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迹,赶紧提要求。
“我说,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麻烦,上面给我的经费也有限,你要是都换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墩子从床上下来,看着她,刚刚已经消了的怒火现在又燃起来了。
她看着刚才墩子沾过的地方,感觉无比恶心,她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短衣短裤走到床头柜旁边的衣柜旁,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衣出来三两下穿好,又从衣柜下面的格档上拿了双舒适的拖鞋穿在脚上。
她托着拖鞋,走到墩子面前,她没有墩子高,总觉得气势上输给了他,这怎么行,她想了想,朝墩子膝盖处就是一脚。
“啊……,嘶……”墩子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脚给颠弯了腰,“你这个贱人……,嘶……疼……”
“疼?当然疼了,这脚可是我专门送你的,怎么会不疼?”她看着墩子,露出一丝笑,皮笑肉不笑的笑。
墩子缓了口气,撑着背后的墙站了起来,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她看着即将落下的巴掌也不躲闪,盯着墩子,眼睛里散发出奸计得逞的狡黠,“你想清楚了再往下打,今天是月初,你这一巴掌打的我头脑不清楚,供血不足上面的人会要了你的命。”
墩子听到她这么说,抬起的手掌缓缓放了下来,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好,好的很,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