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装雨水的桶啊。”

“那能借我洗洗吗？我刚才碰到了一面满是指甲盖的墙，真希望上边没有您的。”

“你是旅人？滚出去沿着屋檐的水洗掉就好。你要这么浪费水，得遭天谴的，活该碰着了‘蛊墙’。”

“那能借我个肥皂之类的清洁吗？”

“出门右手边，排水孔那，会喷出清洁泡泡，用那个洗就好。”

“好，谢谢。”

理查洗得都快脱了皮，这才感觉彻底搓掉了那股恶心感。再次推门传来的那声‘咕咚咕咚’，似乎更沉闷了些，他也提起了好奇问道。

“我又换了张人皮上去。”

“那个鼓膜？”

“是的，很惊讶吗，旅人？那个骨头还是我的大腿骨呢，哈哈！”老人笑出了阴沉。

透过忽闪忽灭的烛火，理查也看清了老头的样貌，只此一眼，似乎就看到了无数被折磨致死的亡魂，它们纷纷盘踞在老头那颗浑浊的独眼里。

“说吧，旅人，来我这里干吗？是想要探听荒城的情报吗？我这儿收费可不便宜。”

“我想卖点东西。”

说罢，理查便将那些战利品，一股脑地拍在台面上，震起了层层灰。

“你这把剑我只能当废品了。法杖还值点钱，这个匕首应该是配套的，只有一把，那价值就对半咯。怎样，打算把另一把匕首也卖给我吗？”

理查下意识攒紧了握柄，他本意是留一把匕首当随身武器，可却不曾想被老头看穿了，而老头也接着说道：“你可别说那把匕首就插在你脑袋上啊，他们可不是同一把。这对匕首还是从我这里买走的，我可认得呢.......嘿嘿！旅人，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都收了，给你三枚银币，算了，你应该很需要零钱，三十枚铜币。”

“你若是不嫌弃，这里还有个面包。”

老头虽然推来一个脏兮兮的塑料盘子，但盘子上的棕色面包却充满了诱惑。

“慢点，慢点吃啊，你先喝点水，别噎着了。”

“谢，谢谢，差点以为你是故意噎死我的了。”理查拍了几下胸膛，缓过劲来的他，对老头有了别样的看法。

“有空治治你那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说谢就免了，记住‘粉骷颅’这家店就好。”

“那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都叫我老伯格。如你所见，在混乱不堪的‘荒城’里，经营着一家小店。”

“你好，我叫，理查。我......失忆了，正在找回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