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狐疑出现在了老伯格脸上，但很快就变成了恍然大悟：“这也解释了你身上那股奇怪劲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我脑袋上这把刀？”

“不。嗯？还算不上吧，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了吧，我是指另一方面的，比如......”

随着老伯格的讲述，理查却半个字都不听了，不是因为老伯格说得小声，只是单纯地因为头疼，这份疼痛似乎也吞噬掉了理查的听觉，直至因为其一番痛苦嚎叫而停下来的老伯格，再次唤醒了他。

“喂？你还好吗？醒醒！”

“刚才怎么了？”理查浑身冷汗道，颤抖苍白的双唇不断哆嗦着。

“你一点印象都没？”

“嗯。感觉脑袋好疼，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包括我刚才讲的？”

“你说了什么？”

“哦......”老伯格抿紧了有些干瘪的嘴唇，刮了下鼻梁后，从身后那满是蜘蛛网的柜子中搬出了本厚厚的书籍，翻没一会后，又愤愤合了上，囔囔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理查，你相信我吗？”

“不信。”理查一边摇头，一边拿起老伯格再次递来的面包。

“那你把面包放下。”

“好吧，我信。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实验一下，这个地方是荒城，我是老伯格，你是理查。”

“你有毛病吗老登？莫非失忆跟感冒一样会传染？”

“收起你那癫劲，回答我问题就好。至少基础项没问题，那......”老伯格抬起左手，掌心对着理查道：“盯着我的手腕处，看到了吗？”

“好像？看到了。是不是有些白色的小颗粒？”

“这个是雾。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霾呢？”老伯格收回左手的同时，指了指自己那个空荡得有些阴森的眼眶，而黑漆漆的眼眶中，此时正流出了另外一种细微颗粒，只是呈黑褐色。

理查盯着这些小颗粒有些儿出神，跟那两个傻帽的战斗中，这些黑色小颗粒他见过太多次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同时他也觉得老伯格所释放出来的小颗粒远远多过那两人的。

“现在能理解吸雾释霾了吗？我是左手掌心靠近手腕处吸收空气中的雾，白色近透明的小颗粒雾在我体内流动，最终释放出来就变成了黑褐色小颗粒的霭，而我释放的部位就是我的眼球。”老伯格很是耐心的说道：“每个人释放雾霭的身体部位都是注定的，自然也是有一样部位的。”

理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明白了。换句话来说，我也行？”

“你静心感受下就好，我们生下来便能感受。”

理查努力了下，却并未感受到老伯格所说的那种流动之感。

“这么奇怪？这跟吃饭睡觉一样，是身体本能，怎么会遗忘......看来也只能等你恢复记忆再说了，总之，雾，跟霾，实则是同种物质，只是吸收跟释放的不同。同时也由于雾霾的存在，每个人天生都有能力。你想知道我的能力吗？”

理查点点头，又很快地摇了摇头：“好奇害死猫。”

“哈哈。倒也没那么夸张。那这么着吧，雾霾是出现于......”

刺耳的噪音撞击着理查的大脑，疼得他险些昏厥过去，恍惚间，他还听到了老伯格的嘲笑声。伴随着阵阵哄堂大笑，那痛楚之感，这才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