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茶杯，“走吧，趁我没有反悔。”

卢妤晓颤抖着伸出手，将木盒放进包里，可她还是不敢确定，追问道，“这个草……真的可以？”

“当然，在你之前很多人都尝试过了，如今她们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梦想成真。”

卢妤晓深吸一口气，“钱先生，我不能......我是说，我应该给您钱。”

“凡间的银两可买不到仙界的东西。”男人眨眨眼，“卢姑娘若是真想报答，就多替吾宣传宣传，吾......需要很多人。”

很多人？卢妤晓又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但细想男人说话风格并不像现代人，或许是需要很多顾客的意思。

“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切片服食即可。”

卢妤晓这次终于离开了，退出包厢前她看见男人依旧端坐在茶炉后面，身上的赤龙仿佛动了动尾巴。

包厢的门缓缓关闭，男人眯了眯眼，将茶水端到自己肩膀的龙头处。

赤龙忽然从中山装上探出脑袋，茶杯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可惜不是她。”男人轻声说。

7.

“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晓晓要下播咯。”对着镜头嘟了嘟嘴，卢妤晓看着直播间3000+的人数，一时忘了去按“结束”键。

评论区不断有人刷着要主播再播一会，甚至有人送起了各种特效礼物，只为多挽留卢妤晓几分钟。

可卢妤晓还是狠心下了播，今晚已经播到快三点，庄强还没吃饭。

卸妆前她把镜子拿出来，在拍卸妆水前又忍不住欣赏了一会儿，服用荀草已经整整过去半个月，她这半个月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除了庄强外，几乎所有见到她的人都说她变漂亮了。

实质性的对比体现在直播人气上，如今她在午夜档的才艺主播里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很多人愿意熬夜听她唱歌。

当然卢妤晓也发现即使自己不唱歌，什么也不做光坐在镜头前，观众人数依旧会稳定上涨，而且进来的新观众都会疯狂夸她好看。

今晚她穿了一件露肩的礼裙，直播人气更是稳定在3000人以上，即使是深夜也依旧有很多人愿意陪她聊天。

其实哪里是聊天呢，不过是她看评论区里的提问有一搭没一搭回复。刚开始的时候她努力回答每一个问题，可后来评论越来越多，连她自己也看不过来。

她变得更美了，美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等才艺，而互联网上的“程度”更加明显。

今晚她也尝试了PK，因为粉丝们一直在说要给她刷礼物，于是一场直播下来她赚了两万多，是之前一个月都赚不到的打赏。

卢妤晓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庄强，她匆匆卸好妆，然后跑进卧室，发现庄强已经熟睡。

确实直播的太晚了，卢妤晓正要轻轻关上门，却看到床头柜上庄强的手机闪烁。

又有人深更半夜给他发消息？

卢妤晓犹豫了几秒钟，蹑手蹑脚将手机拿出卧室。

庄强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卢妤晓解锁后直接点开微信，发消息的是一个叫“夕阳余晖”的人，头像是最近网络上很火的星黛露。

“晚安。”

这是一句朋友之间的简单问候。

可是卢妤晓并不知道庄强还有这样的朋友，她往上翻聊天记录，之前的消息往来都被删除，只剩下今天的对话，想来是庄强还没来得及删掉。

“你准备好告诉她了吗？”

“还没有，再给我一点时间。”

“嗯，长痛不如短痛。”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