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父亲了,那三公主名存实亡,况且,她与太子,关系说不上好。”江芙“唔”了声,“趁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忙着办理皇丧,派人把她抓回来。”
“探子说她早就筑基了,唉,那挖她的灵根定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随你。”既然父亲同意了,那江纶也没什么话可说。
——
竹清轩主殿。
聂寒蝉坐在椅子上撑着个脑袋,盯着桌上蜷缩着的蛇。
“盯着我干什么。”文曲掀开了眼皮。
“醒了?”聂寒蝉敲了敲桌子。
“哟,这是到哪儿了,还活着呢。”文曲阴阳怪气地道。
“……你吃错药了?”聂寒蝉不明所以。
“哼。”文曲甩了甩尾巴,“当时我嗅到一股珰珰兽的味道,你知道珰珰兽吗?哦,你大抵不知道。”
“珰珰兽极为罕见,是灵兽,喜食蛇,有可以识别人灵根的能力,一般找它的都是邪修。说了这些,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个江芙,身上有一股珰珰兽的血脉,应当是天生的。她跟你一路,肯定是看上你了。”
“当时她对你用了邪术,你差点儿就被她迷惑住了。还好我及时发现。”
“原来如此。”聂寒蝉低头思索一番。
“那她应当不会就此罢休。”
“所以你就祈祷你皇兄护得住你吧。”
聂寒蝉轻笑一声。“怎么提起他来了。”
聂寒蝉突然一顿,眼神一厉。“来了。”她抓起文曲,站了起来。
“是修士,好几个,比我强。”
“她倒是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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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琅竹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
“奇怪,殿下何时离开的?”她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
“文曲,你这瞬移符倒是挺好用的啊。不过……”聂寒蝉俯视着这大片山林,“是不是传送得远了点儿?”
“逃命要紧的嘛。”文曲吐了吐蛇信子。
“那这符风险挺大。”聂寒蝉又掏了掏乾坤袋,“早知道就多拿几张逃命符了。”摸了半天,终于找出来张瞬移符。
“有就不错了,本来也只是我主人用剩下的。放了这么久,都潮了,有效果就谢天谢地了。”
“感觉你主人挺全能的啊。”
“不不不。”文曲直摇头,“他是名冷酷的剑修,洞府里的东西都是他打劫搞来的,你知道,剑修都挺穷的,哪儿来的钱买材料。”
“啊。”聂寒蝉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仙人竟然,会这样的吗。
“不过那些界书都是他靠机缘传承自己得到的。话说,你在里边儿学了这么久,学得怎么样哇?”
“……不好说。”在界书里是练的不错,但她缺少真正的历练。界书会指引她入门,帮助她实践。里边儿什么都有,她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剑术有对打,炼药有配置,法术有口诀,符箓有材料,法阵有指引。
现实是她没剑,没钱,一穷二白。
“所以我才打算去仙门修行。我也很想知道,我在里边儿都学得怎么样。”
聂寒蝉甩了甩这张符箓,“你说,这次会传送到哪儿呢。”
文曲眨了眨眼,“不知道,随缘吧。”话刚落,文曲感到身子一僵。
“我……!”
文曲只感觉身子一轻,蛇便飞走了。
“文曲!”聂寒蝉转身,看着文曲飞走落在了远处,一个紫黑色衣袍的长发男子的手上。
那男子“咦”了一声,“腾蛇?”
文曲正打着颤,心想吾命休矣。
燕珏勾了勾唇。出了趟门还给那群老头儿带点儿礼物。他捏了捏文曲的头,“怎么这个死样子,幼年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