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姐姐,要不要先去江府安顿一下?”
“不必,多谢。”聂寒蝉摇摇头,她有正事。突然,马车停了,江芙连忙掀开车帘,“三哥,怎么啦?”
只见是江府的车队在给另一方让道,江纶上前同其攀谈去了。
“文曲姐姐,咱们下去看看。”江芙拉着聂寒蝉下了马车。
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哥哥,好久不见!”江芙开心的打着招呼。
聂鹤宸朝她们这边看来。他的视线在聂寒蝉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似乎并未认出她。
“殿下,我们先回府了。”江纶敲了敲折扇,正欲转身。
“嗯。”聂鹤宸将视线移向了聂寒蝉。
聂寒蝉直觉不妙。
“皇妹,许久未见,你竟来了京城。”聂鹤宸故作惊讶地挑眉。
聂寒蝉张了张嘴,没出声。她该说什么,这聂鹤宸跟她很熟吗,而且,如果可以,她会给他来一拳。
“太子哥哥认识文曲姐姐?”江芙有些不明所以。江纶也惊讶地看向聂鹤宸。
“江纶,之前宴会上你们还见过。”聂鹤宸好整以暇地道。
“什么?”江纶看向聂寒蝉。没印象。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认识文曲姐姐的呀?”
“文曲姐姐?”聂鹤宸挑了挑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自然是从小便认识。”
“皇妹,可要去宫里看看?”
聂寒蝉奇怪地看了眼聂鹤宸,挣开江芙的手,“不必了。”说罢,她转身飞快离开了。
“诶,文曲姐姐,别走啊!”江芙看见走的飞快的聂寒蝉,急了。
“先走一步。”聂鹤宸招呼身后的侍卫,跟了上去。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江芙跺了跺脚。“她和太子,什么关系?”
江纶低头思索,“应当是三公主。”
派去调查的侍卫也回来了,证实了这一点。
“三公主?”江芙疑惑。
“哦,那时你连字都认不全,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怎么办,我绝对没有感知错,她的灵根一定是极品。”
“换一个吧,府上不是还有几个吗,暗室里那个不也是极品灵根来着。”
“嗯……”江芙皱了皱眉,“都没这个好,不想要。”
“要不我去问问父亲!”江芙拍手。
“随你。”江纶神色无奈。江纶有时真拿他这个妹妹没办法,全家都极宝贝这个嫡女,更别提……她与众不同的能力,她在父亲眼中的地位可比他这个嫡次子要高。
——
“聂大虫,你已经失去了我。”
“……”聂寒蝉反应了一下,才知文曲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她也没管这什么称谓。“你别吱声,这是安全起见。待会就好了。”
聂寒蝉一直都将文曲装在棉布袋子里背着。她从秘境里带上了一只乾坤袋,里面装了些从秘境带出来的丹药和符箓,给文曲喂了颗屏息丹,防止它憋死。
“皇妹。”
聂寒蝉抬头,却只见到聂鹤宸坐在一个小摊上,旁边是他的侍卫,几名修士。出门带修士,还得是太子,排面。怪不得,这么快就追上了。
聂寒蝉走了上去,“皇兄。”
“嗯。”聂鹤宸看她,“几年不见,皇妹竟成了修士。”
“……嗯。”
聂鹤宸也不恼,同聂寒蝉攀谈起来。
他倒是很惊讶,刚才他的侍卫告诉他,聂寒蝉已经筑基了,怕是遇到机缘了。他自嘲一笑,或许他这三皇妹还真就是祥瑞吧,她才走多久,这皇室便就不太平了。
五年前,民间出现妖兽作乱的现象,陆续有许多青年或幼童被抽筋剜腹,手段残忍且不留痕迹。朝廷多次向仙界求助,但连是什么妖物干的也无法知晓,只是说这妖兽杀害的目标都是拥有中、上等灵根的人。
说到这些时,那些修士止不住的叹息,说拥有这么好的灵根,却被夺走并遭到杀害,要是踏上仙途,定有大好前程,可惜啊!
但是,妖兽要灵根做什么?无从得知。
常年身居寺庙的二公主在上一年回了趟皇宫,便死无全尸,于是朝廷依附的宗门为皇室都配有修士,他此次出行,便带上了。
“要回一趟皇宫吗?现在……父皇他状况不太好。”
“……”聂寒蝉没应答。
“竹清轩每月都有宫人打扫,你的侍女……琅竹,并未离开。”
“是吗。”聂寒蝉扯了扯嘴角。她还真不明白,聂鹤宸想表达什么。不过,似乎不是出于恶意。
“皇兄不妨有事直说。”
“孤……无事。”
聂寒蝉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她这皇兄怎么奇奇怪怪的。“嗯,无事吗……话说,这折枝宫,可有人住?”聂寒蝉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聂鹤宸面色一淡,心下又有些无端的歉疚,“无人,皇妹可要去看看?典氏的寝殿还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