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大气不敢出。不，你认错了，我只是一条乌梢蛇。

聂寒蝉着急地向那棵树赶过去。她施了个疾风诀，闪身降落。

“这位道友。”

燕珏掀起眼皮，打量着年前的灰衣女子。

“别乱认道友。”

“？”聂寒蝉一噎。

“聂大虫，救我啊！”文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燕珏挑了挑眉，“你这条腾蛇，倒是天赋异禀。”他们妖族幼期连灵智都不全，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你认识她？”燕珏看向文曲，“人妖殊途，赶紧道别。”

“啊，”文曲傻了，这是要斩立决吗，呜呜。

“阁下，我们并无恶意，可否放他一条生路。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很快便离开。”聂寒蝉感觉压力山大，面前这个男的，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好惹”。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燕珏看了眼她，没说话，直接转身。

“阁下抓走我朋友是为何，还请告知。”聂寒蝉咬牙。

“人妖殊途。”

“？”聂寒蝉不懂，但大为震撼。

“阁下可否高抬贵手。无缘无故……”

燕珏举着文曲，抬了抬手。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察觉男子要离开，聂寒蝉直接一个风刃甩了出去。

燕珏根本不想理这人，但她真的有点烦。他挥手打散了这道风刃，“这就，你在挑衅我？”

他抬手甩出一道更强烈的风刃，直直刺向聂寒蝉。

“嘭！”

聂寒蝉甩出一道符箓，堪堪击破了这道风刃。

燕珏讶然，随即摇了摇头，“这么好的符纸，还是留着吧。”他不想多做停留，但聂寒蝉始终不啃罢休。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聂寒蝉又抽出三张，注入灵力，对着燕珏甩出三道符纸。

文曲感动得眼泪汪汪，“聂大虫，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燕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本就看在这条蛇的分儿上没下重手，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三张符纸刺来，燕珏一挥袖，便将三张符纸的灵力化解。他将三张符纸抓住，点了点头，“收下了，品质不错。”燕珏抬头，“那便送你一程吧。”

他抬手凝聚妖力，一袭红光迅速扩大朝聂寒蝉飞去。

“轰！”

蝉蝉被创飞了。

“聂大虫！”文曲瞪直了眼，“聂大虫，是我害了你啊，你走好啊！”文曲哭嚎着，“黄泉路上等我啊！”

“闭嘴。”燕珏皱了皱眉，“死不了，顶多半身不遂。”

“啊，”那它倒是不用担心了。聂大虫炼体后挺抗揍的，问题不大。

“走了。”

“什么，轮到我了！？”文曲一惊。

“……”燕珏看了眼文曲，“带你回你族内享福，蠢东西。”

——

“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不知道，带回去交差吧。倒是省事儿。”

一身狼狈的聂寒蝉心累了。

倒霉催的，这两个一定是江芙派来的。真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