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刚清洗干净的水果拿过来,唇角抿着一抹闲赋笑意,眼眸像星辰,涟漪泛起若琉璃。
谢池眼色森冷,道:“看来你挺闲……不如去把二楼那个杂物间收拾出来让魏家二少爷住?”
盛西樱:“你认真的?”
还没等谢池赏他一个眼神,他就先一骨碌吞了吞口水连滚带爬的奔向二楼。
盛老五:和谢池套近乎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没有之一!
宁渭风把水果篮放到桌子上,轻声道:
“我去帮盛五爷。”
谢池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头,冷着脸。
“坐下。……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天天拿打理家务当锻炼身体的。”
少年低眉,眸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
看向谢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晚,顿时面红耳赤。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清冷的模样染上干净的绯红色。
像一张白纸,未经世事,任谁都可以涂抹沧桑。
少年静静站着,眸色中藏着小心翼翼。
谢池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手,目光看向眼前桌子上的一摞子书。
“这些书你抱回房间,我会给你找个老师。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准备高考。”
宁渭风低首,嗓音磁性,清澈如风,带着淡淡的倔犟,语气毋庸置疑。
“我不想参加高考。”
谢池好整以暇的微微后仰,眸色冷冽。
“为什么?”
少年俯身,
“渭风终其一生都是谢三爷的人,上不上大学都只是个过场。渭风是想把时间都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谢池:“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她笑了声,嗓音带着愉悦,看少年之时,他终于在那个目光中望到了温溺。
“……行,那你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嗯,‘更有意义的事情’。”
宁渭风半蹲下身,单膝跪地。
只见谢池青眉微微上挑,俯身,指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情挺好。
低声道:
“渭风要是能找个理由说服爷,爷就尊重渭风的意见。”
少年敛眸,放低了姿态,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
“……会长的左右手,一把能对准所有敌人的枪,更可以是凶恶的锁喉利剑。”
不知从何时起,少年唯一的梦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眼前人。
也不知是哪时有的,却一如既往的执着。
闻言,谢池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角像是抹了胭脂,面色却泛白。
她缓缓松手。
“翅膀硬了。我的确是该找个老师来管教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铃响了。
谢池也懒得劝他。
没有等她多说,少年便知意的起身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