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生意场上的走私闹出了几十桩人命,自然只能仰仗黑白两道风生水起的玄厄门,如今,谢池这个会长便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魏家大少爷魏湮是个旁支所出,在他们这种家族看来血统不正,便从小不予待见。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自个儿跑去了东洋打拼,还混出了名堂。
据说这也快要回邺城了。
这种节骨眼上,魏老爷子自然不会允许一个对魏家感情寡淡的小子动摇了他从小便培养的魏枫这个继承人的地位。
只有鲜少人知道魏老爷子拿什么跟谢池做的交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要介绍一下主人公。
谢池的名字,也算是道上提的起的名儿。
十三岁经路家转手送给玄厄门当时的主宰林家父子,不出半年,会长林骁因酒驾失踪,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其子林邵衍在那次车祸中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
也正是那次起,玄厄门的名号流失于市井,人们闭口不谈。可谢池的名字却从此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烙下了一道疤。
三年,说长也长。
玄厄门的几位长老相继离世,二十几位爷剩下的寥寥无几。
谢三爷,手段狠辣,杀主上位,骄奢淫逸,没有人具体分析过她到底是怎么个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世道凉薄,这个世界注定了强者为尊。
活的通透的人懂谢池在邺城的地位,桀骜不驯的人还在硬刚着,不懂什么叫做可悲。
世家大族在邺城确实算是顶梁柱,可真正赚钱的生意没了谢三爷就只能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没办法,世道太乱,军阀割据称雄,混战蝉联。
乱世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
……
青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柄木扇,身着燕尾礼服,一只镜片覆盖在右眼,防滑链装得牢牢的。
倒了一杯酒,端给谢池。
摊开青扇,玩闹似的悠悠摇着。
“谢三爷,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这林二爷瘫了窝在南景苑的消息刚传出去,蒋四爷跟前的人就回话说要回来了……”
说好听点是探望二弟,还不就是惦记着个会长的位子。
不过也没毛病,当年的林骁重症不治本来就活不长,林邵衍又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原本整个玄厄门都是囊中之物的蒋斯,却被半路杀出来的谢池抢了先机早他一步坐上了会长的位子……啧,当时这货也就个十四左右吧?
要不是蒋斯把邺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出车祸的林二爷,他也不会罢手转头就跑去了海外。
五年了,邺城早就成了她谢池的天下,生意自然是怎么着捞油水就怎么来。
蒋四爷这眼瞧着心痒痒,便耐不住要回来了。
几个能搜罗点钱的家族都在邺城,蒋斯自然不会允许谢池一个人得天独厚……
谢池倒也没多大反应,人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额,拿反了的书。
她学问的戴了一副老花镜,低低说了句“什么鬼”。
盛西樱挑眉,一手撑着沙发仰头喝酒。
“……拿反了。”
真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文盲本质。
谢池看了他一眼,模样冷的吓人,惹火似的“啪”合上书,摘掉眼镜就扔茶几上。烦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盛老五,你丫的要没事儿就滚回医院去,别一天天的窝在老子这儿刷存在感。”
盛西樱标准化撇嘴:你自己没文化拿我撒个毛的气?
正巧碰到宁渭风从厨房里拿水果出来,他就冲他喊:
“洛弦,你评评理,你家这位姐姐动不动就拿人出气……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