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药祭司已经被彻底激怒,不管来人劝阻,他‘蹬’地双脚起步,速度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女人也‘噌’地一声,举锥就刺。
然而,两人皆在半空中停滞不前。
张慎看得明白,在门口那一声喝止之后,地面上莫名地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女人和药祭司的身躯缠绕住。
随着两人前冲,藤蔓被瞬间绷直,数量之多,牢牢地将两人拉住。
而此时,在两人中间,又有一颗藤蔓冉冉生长,攀附在两人挣扎的双手上,旋转拉直。
随后刚刚在门外的那道声音,竟然在中间这颗藤蔓上响了起来,“你俩弄什么?”
“哼!问这个疯婆娘,到底要干什么!”药祭司率先挣开束缚,身上红腾腾热气翻涌,他身上的藤蔓在短短的一瞬间枯萎。
作势欲要再斗一番。
其实让药祭司与女人搏命,把握并不大,正好有人劝架,就此搭了个台阶下去,当然嘴上肯定不能服软。
那女人也是手中锥刺上下翻飞,将藤蔓条条切断,继续冷眼看着药祭司。
此时,中间那颗藤蔓怦然涨大,足有一人粗壮,紧接着迅速枯萎干裂,木祭司双手扒开了主干,从里面探出头来。
争斗只发生了极短的时间,可连续眼花缭乱的术法,着实让张慎开了眼界。
木祭司出来后满地的藤蔓逐渐枯萎干扁,地面只留下一些被撑开的沙土,还有枯枝,证明它们刚刚的存在。
木祭司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两人,沉吟了一会儿,最终看着药祭司说道:“肯定是你得罪她了,蛊卫长脾气一向很好的。”
“好你妈个头!”药祭司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在打斗中就吃了亏,这会儿虽然自己吞了血蝎子,转态扭转,伤势有所减缓,可断手还在库库冒血呢。
他举着没了手掌的断手凶恶地质问木祭司,“这疯婆娘,净下死手,你特么瞎啊!?”
木祭司被指着鼻子骂,也没有生气,反而淳淳劝导,“断手而已嘛,我来帮你恢复就行了。”
“免了吧!就你那手段,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药祭司嫌弃地拒绝,他自己也有办法,就是废时间,“到时候这手还是不是由我操控还未可知呢。”
张慎闻言,心内对木祭司的忌惮又多了几分,不由得想到前些天的田苍文来找他治愈残疾...
怕是饮鸩止渴罢了。
“反正这疯婆娘砍了我,我忍不了。”药祭司仗着身边有一个能对付女人的木祭司,不依不饶地再次开口,想要讨个说法。
木祭司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药祭司再次压力给足,“咱们几个都是祭司,咱们才是一伙的,你问老白,小伍,哪个待见她?你还想帮着她?”
木祭司虽然对这种会内拉帮结派的行为不屑一顾,但听起来,事实好像确实是蛊卫长做得过分了,他突然灵光一闪,脑回路十分清奇地问着女人,“要不这样,我把你手也砍掉,再帮你接回来?”
女人淡淡地看了木祭司一眼,直接往洞窟外走,没有继续纠缠。
因为木祭司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开始觉得自己理亏,他这个人说好听一点的,叫务实,说难听的就是认死理,而且只认他和大祭司的理,当他认为这件事非得砍了自己才能解决的时候,只有大祭司出来亲自制止才有用。
当然至于事实如何,自己也不屑于解释,更不可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