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女人凄凉嚎哭的模样,张慎无法抑制地心里一阵悸痛。
为什么...
良久。
那女人才失魂落魄一般地站起了身,重新来到张慎身边,宠溺地望着他,伸出手给他正理凌乱的发梢。
“你...”张慎想要开口。
却被女人轻轻摇着头打断,从怀里掏出一颗乌黑的药丸,缓缓地递到他的嘴边。
张慎迟疑了片刻,最终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相信,咬下那颗药丸。
对他来说,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坏。
药丸落肚,不消片刻,炁运自生,体内的丹田脉络像是重新被激活了一样,按部就班地运转着。
张慎瞬间睁大了瞳孔,这是来救他的?
正想要试图地挣开荆棘,那女人还是摇头制止,张慎不愿听,手脚微动,刺痛感再次传来,刚刚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炁,又再次消融,不过还是在缓缓地重新凝聚。
原来还是不行...张慎苦笑地想着,但她这又是何意?
那女人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等...”张慎喃喃地念出那个字。
女人点点头,再次在他手中写了一个字,“炼。”
炼什么?张慎诧异地想着,难不成这个女人给自己喂药恢复行炁,是想让自己修炼么?
可落在药仙会的老巢,修炼再深又能如何呢?
看着张慎不解的模样,那女子还想再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将两眼一抹,直站起身,面色冷峻,和刚才的宠溺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数秒后,洞窟门口又走进来了一个人,是那位药祭司。
进来后看到女人站在他的病人身边,老脸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来做什么?”
女人全无反应,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你也对这蛊材感兴趣?”药祭司渡步上前,瞄了一眼木桶内的张慎,没看出什么异样。
重新看着那女人,嗤笑了一声,“省省吧,那是大祭司点名要养的,我都没舍得弄坏。”
听到大祭司三个字,那女人才总算有了反应,鼻子轻哼一声,眼内充满不屑。
药祭司对女人的反应很是习惯,露着那几颗槽牙轻笑着,“嘿,有时候还真挺羡慕你,这里也就是你,敢对大祭司不敬,可他还偏偏就容忍你。”
那女人再也不做理会,淡淡地扫了药祭司一眼,便要离去。
药祭司仿佛和这个女人不对付,见她始终不理睬自己,面子一落,忍不住在她身后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论资历,哪还有你耀武扬威的地方!狗仗人势罢了。”
由于女人的不予理睬,反而让药祭司说上了瘾,“也是,连儿子都只是整傻了还给你,独得恩宠啊。”
话音才落,将要出了洞口的女人脚步骤然停下,洞窟内的气氛诡异地冷了下来。
儿子...张慎原本晕沉的精神,在这一刻仿佛勾出了什么。
药祭司还在侃侃而谈,“狗都知道不护食,你倒好,还...”
这句话还未说完,那女人的身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中出现一根锥刺,直对着药祭司的天灵盖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