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洪英鲁莽行事,这事她不占理,自己手底下人犯的事,锅孟乔得背。
又气严歧一针见血,怕他真查出什么,特别是洪英跟宁西府的关系。
现在经香菱一通抱怨,肠子都要悔青了,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僵下去了。
回想起林孋方才伤心哀怨的眼神,被她知道不是严歧一心求妾,还将她拟作旁人,肯定很难过吧。
可他们都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指不定那莽夫正温香软玉满怀,费劲扒拉巴结讨好呢!
也是,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严歧可不得好好安慰疼爱一番么。
想着想着,又想到严歧歇晌时的猴急行为,他们此时是不是已经……
哼,臭男人。
孟乔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们如何关她屁事,自己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争?
她越想心里越酸,越酸就越睡不着,外间突然有了响动。
她听见香菱略带惊喜的声音唤大公子,接着是严歧冷冰冰的语气。
“备水。”
孟乔忙转向里侧装睡,听动静严歧似是坐在外间等水,尔后是西里间冲澡的水声,再之后身后的床板下陷。
屋里的灯都熄了,没留人守夜,严歧坐了会儿才轻轻钻进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外侧。
孟乔脑子又活跃起来,前一刻还在想狗男人留梨花带雨的美人前院温存,这会儿开始揣测严歧此刻什么心思,又想到赵府赴宴迫在眉睫,帖子还在手中……
最后不知何时就睡着了,第二天被香菱唤醒时,她四仰八叉地睡在外侧,严歧不知去向。
“阿歧呢?”她打了个哈欠,问得自然。
想起大公子早起出门时难得的和颜悦色,香菱笑了笑。
“大公子早起去了城外军营,昨日担心小姐,在府里待了一日,今日肯定很忙。”
孟乔叮嘱她听着前院动静,今天再见严歧,得跟他说帖子的事了。
都快入夜,严歧还没回,孟乔巴巴候着。
不多时冬雪冒冒失失跑了进来,“少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人在哪?”她学聪明了,对这丫头得多发问。
“青枫说去凝晖堂给夫人请安了,稍事回朝晖苑。”
“哦,那我们去前院等他。”孟乔说着就准备去。
冬雪急了,“少夫人,您难道不应该吩咐水房赶紧备水么?”
孟乔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小丫头挠了挠头,“大公子爱干净,回来必先沐浴换上常服,这个时辰的话,直接沐浴歇息都是可以的。”
孟乔一脸尴尬,冬雪说的有些道理,可他就一定会来后院吗?
冬雪看出她的顾虑,笑道,“大公子习惯很好的,少夫人只需连续备上几日水,保管他夜夜都会来。”
她这话说的,孟乔俏脸莫名一红。
香菱忙去水房吩咐备水,冬雪独自去了前院等候,孟乔起了后院留人的心思,这俩丫头比她还积极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