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歧真的随冬雪来了后院,孟乔坐在外间侧榻上正惴惴不安。
突然迎上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别的女子是怎么伺候夫君的,想起母亲从前从不假手于人,凡事亲力亲为,父亲总是开心又受用。
孟乔行动快于脑子,有些忐忑的拉住严歧衣袖,直接将人拽进内室。
香菱和冬雪对视一笑,快速将外间的灯灭得只剩一盏,带上门守去了屋外。
严歧以为孟乔是有要事与自己讲,结果被她摆在那儿,孟乔虚环着他的腰身,双手伸到后面试图解他的腰带。
解腰带?
严歧大为震惊,心跳加速,双手刚搭上她双肩,孟乔就有些气恼的放弃了没能解开的腰带,一双灵动好看的明眸殷殷地望向严歧。
“要不,我给你洗脚吧?”
原来她是想伺候自己。
严歧心中一暖,坐进一侧的椅子里,将孟乔抱到腿上,埋首在她肩侧。
“乔儿,你不必做这些的。”
孟乔还在疑惑他的话,严歧已经吻过她的耳垂,侧脸,然后是唇,他吻得轻柔细致。
只是很快就放开,又在呆愣着的她唇上轻啄了下,声音温柔低沉。
“乖,去榻上等我。”
原来他……?孟乔大惊失色,跳出他的怀抱。
“我,不是的,我不是要与你那个,我是有事要跟你讲,就是,就是想让你放松下,别那么累,就是……”
她红透着一张脸,语无伦次,严歧失笑。
是他会错意了,从昨夜书房里揣着心思跟他胡搅蛮缠,到今日无事献殷勤,她越来越有从前的影子了。
孟乔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没事时记不得他是谁,随意扔路边都行,有求于他时,黏人得像只宠物猫,恨不能时刻粘他身上,变着法儿的谄媚讨好。
谁让严歧就吃她这套呢!
他理了理衣袍,正襟危坐,“何事?”
孟乔觑着他的脸色,乖巧的坐去床边,将严容替赵智递帖子的事说了。
严歧也没接话,静静听完后便是沉思,继而突然盯着她的眼睛看。
孟乔心头一跳,这莽夫不会看出什么了吧,她已经尽力说得很委婉了呀。
扛不住他视线的威压,孟乔垂眸老实道,“你就纡尊降贵去一趟呗,我也想去郡守府见识见识,还能顺便看看阿容。”
她此话一出正中严歧其他猜测,究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怀疑赵智跟先生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