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顾所愿,不敢请耳。”
许久,画舫一房间内,青衫白衫相谈甚欢,应如是似扭捏的道:“奴家与先生一见如故,不知…不知今夜可否留宿青翠阁,好让奴家尽心服侍先生,以报先生指点迷津之恩。”
哦?这般快吗?“不不不…”三个不字出口,儒恪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尼玛!你说啥?说好不就完事儿了?你说不!是想干嘛啊?
但话已出口,是覆水难收,再强扭回来,倒显得自己做作了,“姑娘也说是一见如故,此故为明日之故,非昨日之故,来日方长吧!小生告辞了。”
言罢,儒恪起身作揖,转身而去,风采好不优雅,但心里却想着,你再挽留一个试试,我保证不说不了。
“啊…先生!”
“好!呃…何事?”儒恪心喜转身,然后意识到好像没有再次挽留自己的意思啊。
“先生保重,奴家祝先生前途似锦,一路繁华。”
儒恪依旧翘着二郎腿,靠躺舟头,心中怅然若失感渐渐消退,毕竟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我从取邑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横推过来,速度不快,想必白云书院已是得了消息,必然是严阵以待,但那又如何?今日之后我儒道将莅临神州!
“船哥儿,划快些,早到早收工。”
“好嘞,公子!”
白云书院,坐落于京都东郊白云上,书院有八百年历史,历经数朝更迭依然屹立,林立为当代白云书院山长,书院有先生五十八人,皆为林立亲传;学子数百名,乃大虞最优秀的俊杰之辈。
此时书院师生是全体出动,以年逾古稀头发花白的山长林立为首,颇有气势的于山下渡口边排排站立,众皆怒目圆睁瞪着汴河之上,似有大敌即将踏波而来。
“林庚,都准备好了吗?”山长林立对着身边一弟子道,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的一批。
“回先生,都准备好了,巡检司也已打了招呼,早早便安排数名巡检于附近水域守候,一旦收到信号便可立即前来支援。”
“好!”林立老拳紧握,语气决绝。
“你们看!有小舟向渡口驶来。”
“莫非来人就是那舟头坐着的白衫之人?”
“好年轻啊!真的是他吗?”
“………”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渡口嘈杂声四起。
“吭吭!读书之人要有静气!”山长林立出言制止学生们的交头接耳。
“哈哈哈…在下取邑儒恪,一路向西而来,从未遇有白云书院这般好客之风,不亏是大虞文教执牛耳者。”
儒恪从藤椅上起身,跳下小舟来到渡口之上,作了个罗圈揖。
“哼!知道我白云书院乃文教执牛耳汝安敢前来造次?”一学生喝道。
儒恪掏了掏耳朵,“叫的真大声啊!不过不要误会,这话不是我说的,乃出自青翠阁姑娘之口,想来贵院师生没少去那些“风雅”之地学以致用啊!哈哈…”
“你…”
“欸~莫要动怒嘛,寓教于乐也无不可,实乃雅俗共济,湿诗然也。”
言罢,便听得白云书院一方哗啦…哗啦作响。
小舟上船夫一缩脖子,赶紧掉头,划桨如旋风,小舟如泥鳅,眨眼已是远去,之所以如此,乃是看到了白云书院师生们拿出了一直憋在身后的武器,有戒尺,有卷轴,有砚台,甚至有人拿出了裁纸刀。
一会儿,只见小舟远去,便独留下孤零零的儒恪,独自面对那气势汹汹的数百白云书院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