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
东娄心中直呼完蛋,他想要劝阻,黑泽却已经再次出手了。
“咚!”
重耳这次没有闪躲,面对冲来的黑泽,重耳脚下轻轻一绊,失去重心的黑泽重重的躺倒在了地上。
“刷!”
听到声响的国人们瞬间就全围了上来,速度之快,让重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职业看热闹的。
“这个少年好生厉害,连虎贲军都能放倒。”
“敢和虎贲军动手,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地上七晕八素的黑泽听到国人们的耻笑,当下就站起身来,要拔出腰间的长剑。
一个虎贲军,被人当街放倒。
如此有失颜面之事,黑泽当然是气不过。
“黑泽,你可不要鲁莽,他是……”
东娄看着黑泽拔剑的动作,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上一个敢和重耳拔剑的,现在已经父子双双把床卧了。
果然不出东娄所料,自己的话还没说完,黑泽就已经被按到了地上。
咚!
咚!
咚!
重耳如武松打虎那般,骑在了黑泽身上,边打边问:
“是我出门没看黄历,
还是你出门没看黄历?”
“啊……快停手,我……”
重耳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拳拳到脸,打的黑泽头破血流。
“大……大夫,救我!”
黑泽用最后的力气,向东娄发出了颤抖的求救声。
但东娄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东娄不仅没有任何帮他的意思。
反而退到一旁,双眼紧闭,手还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
他不是要想来段box,他实在是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东娄几句话把自己卖给了重耳。
现在让他开口,除非打死他!
咚!
咚!
重耳越打越来劲,越打越舒坦。
周围的国人看的是胆战心惊。
“你别打了中不?你看他都成啥样了?”
一个卖杂货的老汉劝解道。
啥样?
重耳动起手来可不管那么多。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给你留条命就不错了。
哪里会管你那么多?
再说,我重耳这么大一个公子。
来个洛邑都处处受人欺负。
日后若是我的卿士们前来,不得被欺负死啊?
重耳越想越气。
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气到发疯。
在虎贲营里,重耳其实已经算是极大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又被人惹到头上,新气旧气都算到了黑泽身上,打起来毫不留情。
重耳正打的解气,不远处的市官跑了过来,厉声呵责道:
“何人敢在市间闹事?”
重耳抬头一望,国人们散出一条道的中央,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是谁给你的胆子,在王上脚下闹事的?”
这个壮汉气势汹汹的对着重耳说道。
这口气之狂傲,神色之欠揍,让重耳严重怀疑这人究竟是市官还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