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没人能听见吗?”
壮汉见没人应答,举了举手中的长戟,恶狠狠的说道。
“听不见,听不见,听见也别想让我说话!”
安静的人群中,忽然传出这么一道声音。
人们转头望去,是东娄在那里摇头晃脑,一时用手赌嘴,一时又堵住耳朵。
“诶?这不是东娄大夫吗?大夫您这是怎么回事?”
市官一见东娄,声音马上就变了一个味道,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别想骗我开口!”
东娄听到有人叫他,头摇的更厉害了。
市官不知道东娄这是发的什么疯,但他也不敢多问。
只能把目光又转向重耳:
“快说,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重耳摇了摇发麻的拳头,淡然的说道:
“你没看出来在打架吗?”
这一摇不要紧,要紧的是露出了拳头下的那张就快变形的脸。
“你打架就把人打成这样?”
市官吃惊的看着那张变形的脸,在抹擦掉脸上的鼻血与口水后,更吃惊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了出来。
“黑……黑泽大哥?”
“你敢打虎贲军?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
明天就处斩!”
市官认出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黑泽,他根本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在洛邑对虎贲军动手。
重耳忽然笑了,他放开黑泽,起身走至摇头晃脑的东娄面前。
“啪!”
一个不怎么响亮的脑瓜崩精准的敲在了东娄头上。
“别装死了,有人要斩你家公子,到时候你也得陪葬!”
市官一看重耳的举动,吓的直哆嗦,急忙喊到:
“快把他绑起来,这小子失心疯了,敢对大夫动手!”
东娄听到自己要陪葬,赶忙睁开眼睛。
虽然眼前沾血的拳头吓的他差点又闭回去,但这拳头的主人让他不敢再闭上眼。
“公……公子!”
东娄勉强挤出一个不堪的笑容,“这次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实在是怕了,哆哆嗦嗦的说着。
东娄这一哆嗦,那市官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你……你是谁?”
市官颤抖的手指着重耳问道。
东娄小人的本质在此时暴露无遗。
他马上就换了一副表情,自豪的说道:
“你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晋公子重耳你都不认识!
还当什么市官,我看你还是回家锄地去吧!”
“噗通!”
市官一听晋公子,立马就跪了。
重耳这个名字,别人可能不熟悉,但在洛邑的官士之人,那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敢在王宫门口杀王寺人的,之后还能安然的与王上共上酒宴,恐怕也只有重耳一人。
“啊,公……公子,失敬失敬!是我有眼无珠。
虽说这虎贲军是王上之人,但凭公子与王上的关系。
就是教训他一两句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市官很聪明,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重耳:
这人可是大王的军士,你再牛x,也得注意点。
这话一出,东娄更得意了,他一脚踢在昔日好友黑泽的身上,指着市官说道:
“你个不长眼的家伙,我家公子是虎贲中士你忘了吗?
公子身为虎贲中士,教训一个虎贲军难道有错吗?”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