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昔然之剑(2 / 2)无极十字镖首页

南宫诺一脚踹翻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奴,反手又夺过另一家奴的木棍,对着众人便是左右开弓。王祝倩的手下,虽然是人多势众,可是面对南宫诺的进攻,却无丝毫招架之力。瞬时,茶铺的桌椅被打得七零八落,看热闹的几个顾客也拔腿逃离了茶铺,小二在旁边也哭诉着:“各位别打了,小店禁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呀。”元无极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又坐了下来继续喝茶。这时,一个家奴朝着元无极就挥棍而来,元无极一个侧身灵活躲过,并顺势将茶碗里的茶水泼向家奴,家奴被热茶烫的连连哀嚎。反观南宫诺,她越打越上头,王祝倩的家奴们,被打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而李良则始终躲在王祝倩的身后,他手握木棍,却来回躲避观望。王祝倩见手下人惨败,她拔出佩剑就朝着南宫诺的后背刺去,南宫诺回眸转身,挥棍就将王祝倩的佩剑打落在地,王祝倩见状,她反手一掌又朝着南宫诺袭来,南宫诺也不惯着,她一个旋空后踢,就将王祝倩踹翻于桌底。李良见状,他慌忙上前去扶王祝倩,哪料王祝倩刚被扶起身来,她竟然甩手一巴掌扇在了李良的脸上。王祝倩怒骂:“李良你这个废物,还不快上。”李良战战兢兢地拿着木棍看向南宫诺,这时南宫诺先发制人,她朝着李良便飞起一棍而来,在这危急时刻,元无极突然一个闪现徒手接住了南宫诺的木棍。南宫诺大惊:“无极哥哥,你没事吧。”元无极摇了摇头,对着众人大声说:“住手,都住手。”所有人都闻声停下手,并安静了下来。元无极对着大家说:“王大小姐,诸位,这事,原本是场误会,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实属没有必要。”元无极说着又对王祝倩劝解:“王小姐,我的这个小妹儿,也比较任性冲动,何况以她的武功,你们也讨不了任何便宜,我看,还是算了吧。”王祝倩看了一眼元无极,她自知不敌南宫诺,只能默不作声。元无极最后对着李良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叫李良?”李良看着元无极点点头。元无极继续追问着:“冒昧问下,你爹是谁?”李良闻言,看了看王祝倩,王祝倩接过话说道:“他爹就是以前的淮王李瑄。”元无极闻言大喜,他对着王祝倩施礼道:“王大小姐,我与老淮王是故交,能容我和这位李良小兄弟单独谈谈吗?”王祝倩听完,没好气地说:“随便。”王祝倩对着其余家奴一挥手:“走,回府。”

郊外,慕旭与不朽老翁成枫在林间密谈。二人相对而站,黄昏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阴森。慕旭抛出铁扇飞向成枫,铁扇旋转着停在了成枫面前,而在吸血旋扇上面赫然放有一张银票。成枫拿上银票,吸血旋扇再一次飞旋到慕旭的手中。成枫:“慕老弟,这多不好意思。”慕旭:“拿着吧,周丰这个秘密,确值此价。”成枫:“哪里,能为慕公子效劳,老朽三生有幸。”慕旭:“对了,元无极已经到了淮南城,你诸事还要多多小心。”成枫面露凶相:“他来了便好,十五年前,元无极杀我师父祖弘,我与师弟吴文苦练绝技,立誓要为师报仇。”慕旭笑了笑:“呵呵,愿望是好的,但不是我泼你们冷水,你与你那师弟千劫铁手吴文,就算再练二十年,也绝不会是元无极的对手。”成枫:“慕老弟说笑了,我还不知道能活几年,二十年光阴哪能耗得起。但凡是人,他总会有弱点,而元无极也不例外,除了柳拂,淮王李瑄也是元无极的弱点。”慕旭:“你老糊涂了吧,李瑄早在三年前就因病而亡了。”成枫阴笑着:“呵呵,李瑄虽亡,其子李良尚在,据我对李良的暗中观察,此人心高气傲且心术不正,极易为我们所用。”慕旭伸手指了指成枫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哈哈。”二人对视一眼,都放声大笑起来。

夜幕降临,潇湘客栈的客房内,元无极摆了一桌宴请李良,南宫诺则在旁边作陪。酒菜齐备,三人落座,元无极端起酒杯对着二人说:“来,咱们先干一杯。”南宫诺豪爽地举杯而饮,而李良却端着酒杯说道:“元大哥,我不会饮酒。”南宫诺有点鄙视:“这么大的小伙,连酒都不会喝?”元无极放下酒杯赶忙说:“诺儿,不许乱说。”南宫诺听后,也不再言语,她起身给元无极与自己再斟满酒。元无极对着李良关切道:“来,吃菜,看为兄点的这些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李良明显有点拘束,他拿着筷子有点不好意思。席间,元无极只能给李良不断地夹菜来缓解尴尬。少时,元无极再饮一杯,不由感叹:“人生如过眼云烟,沧桑难解,可怜我却未能见淮王的最后一面。”李良:“元大哥不必自责,我爹在临终前还常说,你遭遇不测,他也倍感伤心。”元无极:“唉,当年之事,也确实对我的打击很深,以至于我最后打算隐居山林而了此残生。不说这些了,今日上天眷顾,让我还能再找到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南宫诺:“无极哥哥,我们今晚不是还要去南郊的太傅庙吗?”元无极想了想说:“今晚就算了吧,今天刚找到我的恩公之子,我们倒不如,相聚叙旧。”南宫诺:“恩公?无极哥哥,你的武功天下无敌,他爹怎么会是你的恩公呢?”元无极:“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幼时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幸而被淮王所救。淮王一生为人正直、光明磊落。真没想到,在三年前,会因病而故。”南宫诺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南宫诺说着,她看向李良继续道:“可惜呀,子凭父贵,你爹走了,你也沦落到给人……”元无极打断:“诺儿,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好的酒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李良问道:“无极哥哥,这位姑娘是?”元无极也不隐瞒:“哦,她叫南宫诺,是南宫暗的女儿。”李良恍然大悟:“原来是南宫帮的大小姐,怪不得说话做事,如此刁蛮。”南宫诺一听就不乐意了,南宫诺:“小子,你说谁呢?”李良仗着元无极在场,他一点也不怯懦,李良:“说谁,谁心里不清楚?”南宫诺听后大怒,南宫诺:“你再说一遍。”元无极突然大声道:“好了,吃个饭都不消停,都少说两句。”南宫诺与李良听后,也只能闭口不言。

次日,李良带着元无极来到了淮王李瑄的坟前,李瑄的坟墓坐于淮南城的北山下,甚是简陋。元无极俯首上香,后又跪拜在地,李良也跟着跪了下来。元无极:“王爷千古,我元无极来看您了。”李良也哭着说:“父王,孩儿已经找到元大哥了,您以后就不用再为孩儿担心了。”随后,元无极与李良对着坟墓再叩首而拜。

索命神殿内,慕旭坐在幽暗的黑色图腾之下,下面则站着青旗坛坛主浴火轮伽耳丹、黄旗坛坛主闪光弩杜男、白旗坛坛主纤手指音赵馨儿、以及弑魂双刚与众多杀手。慕旭:“如今,元无极又多了一个致命弱点,而这个弱点正是当年的淮王李瑄之子李良,赵馨儿。”赵馨儿:“属下在。”慕旭:“从今开始,李良就交给你了。”赵馨儿:“是主上。”慕旭继续说:“上次在风关岔口,韩姜虽然将所有人都摆了一道,可大梁第一漕商周丰的财力在那摆着,我们只要能得到此人的鼎力相助,那么我们的大业必将早成。”伽耳丹:“可是周丰与梁朝的关系密切,他怎么会和我们合作呢?”慕旭:“不错,周丰是与朝廷一心,可是他却也有个弱点。你们记住,是人,总会有弱点的,只要我们抓住其弱点,何愁他不会就范。”杜男问道:“主上,什么弱点。”慕旭:“周丰虽富可敌国,可他却只有乐玉郡主一个正室。乐玉郡主有不孕之症,而周丰却碍于皇家的情面不敢纳妾。周丰之弟周运,有一个五岁的小儿子名唤周平博,此子出生后,周丰对其倍加溺爱。据探,这个周平博极有可能就是,周丰与别的女人在外所生的庶子。如果,周平博真的是周丰的亲生儿子,我想,接下来,你们就知道怎么做了吧。”杜男心领神会:“主上放心吧,属下全明白。”慕旭点点头,然后对着弑魂双刚说道:“你二人本该已是孤魂野鬼,现既然入我麾下,便是我索命神殿之人,切不可再生二心。”杜金刚与杜银刚闻言,立马下跪表定决心:“属下二人,从此忠于主上,唯主上命令是从。”慕旭:“好,从今天开始,你二人归入黄旗坛下,由杜男统领。”杜金刚/杜银刚:“属下遵命。”

这天,南宫暗独自一人走在南宫帮院内,当他路过东厨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几个干活的厨工在说话。于是南宫暗便静步走到半掩的门前偷听。厨工一抱怨着:“你看看,这么多肉,什么时候才能切完。”厨工二:“可不是嘛,帮主和小姐都喜欢吃素,以前做饭真的特别简单。现在少帮主回来了,顿顿不离鸡鸭鱼肉,可真是害苦了我们。”厨工三:“你们都少说几句吧,要是让少帮主知道了,到时候咱们都要完蛋。”厨工二:“对,对,少帮主心狠手辣,何况帮主又对他那么信任,我们千万别自取祸端。”厨工三:“知道就好,都抓紧干活吧,现在帮中大小事务都是少帮主说了算。就连两位堂主都对少帮主唯命是从,你们要赶紧改变观念,别还分不清状况。”厨工一:“我也早看出来了,这南宫帮呀,早晚得姓慕。”南宫暗听到这些议论,他的脸变得极为阴森,随后便拂袖离开。

南宫帮的书房内,南宫暗正在看书。这时,玉儿端着一杯茶缓缓走了进来,玉儿将茶放在桌上,就准备转身离去。南宫暗抬头说:“玉儿,你等等。”玉儿停住脚步:“帮主。”南宫暗:“玉儿,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玉儿:“帮主请问。”南宫暗放下书问:“你觉得,少帮主这个人怎么样?”玉儿思索片刻:“奴婢不明白,帮主指的是哪个方面。”南宫暗看着玉儿继续问:“你是不是喜欢少帮主?”玉儿听后,立马吓得跪了下来:“帮主您冤枉奴婢了,奴婢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喜欢少帮主。何况……何况少帮主不日就要和小姐完婚了。”南宫暗笑了笑:“呵呵,快起来,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玉儿闻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南宫暗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少帮主为人如何?”玉儿想了下说:“帮主,少帮主他有勇有谋,精明能干,又对帮主您忠心耿耿。奴婢觉得,自从少帮主回来后,帮主的烦恼就少了很多。”南宫暗看着玉儿,他突然说:“看来玉儿是长大了,你下去吧。”玉儿听后,摸不着头脑,可是她还是恭恭敬敬地告退了。玉儿走后,南宫暗自言自语:“慕旭啊,慕旭,是你变了?还是我老了?”

欧阳山庄内,欧阳至坐着轮椅与御风以及残影依次而坐。残影:“前天,江城主来信说,陵花城已经被冯尔汗的大军所占,江无意也受了箭伤。”御风大惊:“这怎么可能。”残影:“千真万确,江无意过两天就会到欧阳山庄。”御风难以相信地看了看欧阳至,欧阳至点点头说道:“不错,大战之际,梁军主将沈龙英却不战而逃,江无意只得带着一些江湖人士临阵对战,最终寡不敌众,好多江湖人士都命丧疆场,江无意也被乱箭射伤。”御风赶紧追问:“那江无意伤得重吗?”残影:“你放心,他来信告知,伤中左肩,并不是很严重。”御风听闻,长叹一声,苦笑道:“没想到,没想到呀,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非死即伤,这到底是怎么了。”欧阳至:“这一切,都归咎于元无极的重出江湖,要是没有他,天下何至于纷乱不堪。”残影:“欧阳盟主,御风兄,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欧阳至:“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残影听后,忍不住说:“就像御风兄说的,真正血洗天下宫阁的人是慕旭。而南宫暗、慕旭又与冯尔汗同流合污。如今冯尔汗大军长驱直入,我们应该与元无极摒弃前嫌,来共同对付南宫帮以及冯尔汗的入侵。”欧阳至听后,怒拍桌子:“残影,家仇国恨,家仇未报,如何能全心拒敌。我与元无极和柳拂之仇,不共戴天。”残影:“欧阳盟主,你先别激动。”欧阳至打断道:“好了,别说了。”御风看着欧阳至激动的样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少时,欧阳至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御风,过些天,我准备广发盟主帖,召开武林大会,并将盟主的宝座推举给你。我虽然已是残疾,可依然是武林盟主,普天之下的英雄豪杰,照样会听我号令。届时,我会让他们为你独尊,何愁不能对付一个南宫帮。等收拾完南宫帮,平定了冯尔汗,我们再反手一举灭掉鸳鸯流刺。”御风听后,与残影不由地面面相视。

夜里,残影和御风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对酒消愁。残影:“御风兄,你也看到了,欧阳盟主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御风:“是啊,我总觉得欧阳至的报仇之心过于太重,甚至有点扭曲了。他难道忘了,当年,是我们先对不起元无极与柳拂的。如今,我又错怪了元无极,而且柳拂还救了我的命,唉……”残影:“不如,我们两暗地里与元无极和柳拂和解吧。毕竟,慕旭与南宫帮的实力,现在非同小可。凭那些江湖上的无名鼠辈,我觉得欧阳盟主,还是想的过于乐观了。”御风思索一会,点点头说:“好,你和元无极的关系要好,又救了柳拂,这事就由你去办。”残影点点头:“好。”残影说罢,就端起酒杯与元无极相干而饮。

深夜,欧阳至在欧阳山庄的一间佛堂内拜佛烧香,他坐在轮椅上,嘴里喃喃道:“无风拂暗影至,然别中意南天。沧海尽英雄逝,乱世消帝终局。我佛慈悲,佑我大悟,恩仇缘落,祸端烬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