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昔然之剑(1 / 2)无极十字镖首页

欧阳诺一个飞身夺走了细软寒剑,她拿着剑高兴地跑到元无极面前。欧阳诺:“无极哥哥,可找到你了。”元无极有点惊诧:“诺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诺:“这就说来话长了。”这时,那名女子生气地走了过来,她对着南宫诺质问:“你是谁?快把剑还我。”欧阳诺:“还给你可以,还不快说这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女子气愤道:“混账,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太不像话了。”欧阳诺闻言,她一个翻身来到女子身边,女子急忙出手应对。欧阳诺单手一招推波助澜,将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女子一个后旋踢踹向南宫诺,南宫诺俯身侧滑躲开,紧接着她一跃而起,单手拨开女子双掌,并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女子的脸颊之上。

女子挨了打后,欧阳诺又一个飞身,来到了元无极的身边。欧阳诺:“长得丑,说话还这么臭,活该欠打。”女子委屈不已,她对着周围围观之人控诉:“各位乡亲,这两个人无端抢走我的佩剑,还出手打人,出口伤人,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周围百姓见状,又纷纷对着南宫诺与元无极开始指责。一个大妈:“你们也欺人太甚了。”一个商贩:“就是,还不快把剑还给人家姑娘。”一个壮汉:“真是的,跑到我们淮南来撒野了,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元无极听后,面露羞愧,而南宫诺却不以为然,她看着周围的人们,开始反击:“你说你们这些人,大白天的,该干嘛都干嘛去,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围观的壮汉不服:“我说你一个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怎么敢口出狂言。”南宫诺:“哼,我已经够客气的了,惹烦了我,我可不管你们会不会武功。”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百姓一:“这女孩太不像话了。”百姓二:“是啊,有人生,没人教的野孩子。”百姓三:“这么多人的悠悠众口,岂能被她一个黄毛丫头给唬住。”百姓四:“小姑娘,听我句话,快把宝剑还给这位姑娘,好让大家都相安无事。”南宫诺看着众人,她大喝一声:“住口。”南宫诺抽出九节鞭,飞身朝着旁边的一颗树木劈去,瞬时,粗壮的树木被南宫诺拦腰劈断,树木的倒地声,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吓煞了围观的众人。南宫诺:“谁要再敢多说一句,与此树同。”众人见状,吓得纷纷离开,只有那个壮汉,依然不肯离去。南宫诺走到壮汉面前问道:“怎么着?你想死是吗?”壮汉闻言,也只能不情愿地离开了。

待众人都走后,南宫诺又走到女子面前,并拔剑架在女子肩上。元无极忙上前说:“诺儿,不要这样。”南宫诺回头说:“无极哥哥,你别管了。”南宫诺对着女子威胁:“我可不像我的无极哥哥,能有那么好的脾气。我数三个数,你要不说实话,我立马就杀了你。”女子也被南宫诺的手段吓得不轻,她立马说:“这把剑是我从万安当铺花了八百两银子所得的。”南宫诺听后,将剑收入鞘中,然后从身上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女子。南宫诺:“这一共是五百两银子,我全身也就这么多了,你就当吃个哑巴亏吧。”女子接过银票难为道:“这……这我不是亏了吗?”南宫诺:“大姐,今日你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这时,元无极赶紧上前,并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女子,元无极抱歉说:“实在是多有得罪,可是这把剑对我来说,真的是意义非常。”女子听后,看了二人一眼,心知实力差距悬殊,她也只能拿着银子愤愤离去。

路边的一间食肆,御风与柳拂要了几样素菜和两碗芝麻粥。御风将筷子递给柳拂说:“来,这荒郊野外的,咱们就先将就地吃点吧。”柳拂接过筷子说:“荒郊野外,有小菜热汤果腹,我就很知足了,再说以后我也只是吃素。”御风:“你都还俗了,何必还要难为自己呢。”柳拂:“我还俗是为了元无极,而我却习惯了素食。”御风一听元无极,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点难受。御风:“这么说,你两次被掳,都是慕旭所为?”柳拂点点头:“我一直觉得玉儿身后的人是南宫暗,没想到竟然是慕旭。”御风:“那慕旭的身后,不还是南宫暗吗?”柳拂吃了一口菜,停顿片刻后说:“不然,我感觉那个索命神殿,南宫暗未必得知。换句话说,慕旭的野心,说不定比南宫老儿还大。”御风思索一会,也点点头:“是啊,十年之久,现在的慕旭,已经高深莫测了。”柳拂:“那无极从风关岔口离开,也没告诉你,他去了哪里吗?”御风摆了摆手:“我冤枉了他,又和他大打出手,他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呢。”柳拂略带责怪:“无极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滥杀无辜呢,你还要与他以命相搏,让慕旭坐山观虎斗。”御风也有点懊悔:“是啊,这个慕旭,我和他不共戴天。”柳拂又问:“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但是不知,你肯不肯说。”御风笑了笑:“呵呵,你救了我的命,还有什么事,我不能说呢。”柳拂突然一脸严肃地问:“七年前,你真的被九方道人打成重伤吗?”御风闻言,他收住笑容,陷入了沉默。片刻,柳拂追问:“你不是说,会告诉我的吗?”御风略显尴尬,他对着小二喊道:“小二,拿壶酒来。”小二忙应:“来了,客官。”片刻,小二便拿来了一壶酒与两个杯子。御风拿着酒壶,起身准备给柳拂斟酒,柳拂用手遮住杯口说:“我不饮酒。”御风闻言,又坐了下来,并给自己倒酒。御风:“哦,我忘了,你不吃荤,自然也就戒酒了呀,毕竟自古酒肉一家嘛。”柳拂:“御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御风看了一眼柳拂,然后自饮一杯问:“你想听真话吗?”柳拂:“不然呢?难道你的命,不值一句真话?”御风看着柳拂一眼盯住自己,他猛然打开壶盖,并端起这壶酒狂饮起来。柳拂劝道:“你还有伤在身,何必呢?这个问题,就让你这么难以回答吗?”御风放下酒壶:“是,很难回答,如果你还坚持要听,我就告诉你。毕竟……你救了我,我也错怪了元无极。”柳拂点点头:“说吧。”御风看着柳拂,下定决心说道:“不错,七年前,并没有什么九方道人,这个人,是被我们杜撰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不单单是为了他们口中的江湖安定和天下一统。”柳拂:“他们是谁?你?欧阳至?南宫暗?杨瑞?”御风笑了笑:“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再问。”柳拂愤怒:“我真的想不通,元无极死了,难道这世间就少了杀戮纷争了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御风:“好,我告诉你,元无极与你,当年并称鸳鸯流刺,你们身份是杀手。杀手懂吗?就是随时随地可以无缘无故置人于死地之人。尤其是元无极的飞镖,令多少达官显贵和天下英豪所忌惮,加之元无极忠于淮王李瑄,李瑄又与江湖各派以及新朝勋贵不合。再说,元无极性格怪异,不愿为任何一方效力,这自然而然,他就成了天下的公敌。包括现在的慕旭,他为什么接二连三地要掳走你,还不是为了牵制元无极吗?当然,我加入他们,不仅仅因为如此,而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深爱着你。”柳拂猛然起身打断:“别说了。”柳拂眼圈发红,情绪激动,她对着御风最后说道:“我真后悔救了你。”柳拂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御风连忙起身阻拦。柳拂:“闪开,别逼我出手。”御风听后,默默让到一边,他眼睁睁地看着柳拂离开,内心却凄凉无比。御风看着柳拂的背影逐渐消失,他猛然抬头将桌子一掌拍碎。

柳拂独自走在黄昏的路上,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柳拂心道:无极,你说的对,像我们这种人,身上的杀戮味太重,或许一辈也不会得到幸福的。无极……你在哪里啊?

下午,元无极带着南宫诺来到了万安当铺。二人一进屋,伙计便上前招呼:“二位客官,里面请。”元无极与南宫诺坐了下来,这时,另一个伙计端来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另一伙计:“二位请用。”另一伙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南宫诺将贺昔然的细软寒剑交给伙计,然后问道:“你看这把剑,能当多少。”伙计接过剑看了看,不禁问道:“这把剑,不是前几天刚被人买走吗?怎么会在你们二位的手中。”元无极急忙问:“是吗?恰好我们也是从一个朋友手中所买,买的时候,也没听她说过啊。”伙计解释:“数天前,有两个人将此剑抵押在了本店,当时抵押的是死当,所以我们后来,就将这把剑卖给了别人。”元无极追问:“两个什么人?”小二似乎有点为难:“这……”元无极:“说啊,到底是两个什么人?”伙计:“客官,按理说,我们是不便透露顾客的身份的。”南宫诺闻言,她起身直接拿出五十两纹银递给伙计,南宫诺:“好了,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伙计拿着银子,有点发愣。南宫诺拍了拍了伙计的胳膊催促着:“小哥,银子你也拿了,还不快说。”伙计环顾四周无人,然后悄声说:“二位客官,实不相瞒,那二人是两个乞丐。”元无极吃惊:“什么?乞丐?”伙计点点头:“对,就是城南太傅庙成枫的两个手下。”南宫诺:“成枫又是何许人也?”伙计也有些许无奈:“看客官也是个江湖中人,连不朽老翁成枫都没听过?”元无极似乎想了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当年那个阴圣祖弘的大弟子,善用机关陷阱,倒卖江湖消息暗号的成枫成长老吧。”伙计笑着:“哈哈,还是这位客官有见识。”

元无极与南宫诺出了万安当铺,二人沿着街道一路向城南走去。突然爆灿头矛任腾挡在了二人面前。任腾对着南宫诺行礼:“属下见过小姐,元大侠又见面了。”南宫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到淮南了?”任腾笑着说:“小姐忘了吗,属下可是淮南分舵的舵主,小姐驾临淮南,属下怎敢不知呢。”南宫诺看见元无极转过身去,于是对着任腾直接问:“你找我什么事?”任腾:“小姐,帮主有令,让你马上回去,属下这就安排人,一路尽心护送您。”南宫诺:“哦,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没办,等办完了,我自己会回去。”南宫诺说罢,就准备拉着元无极离开。任腾急忙又挡在二人面前,任腾:“小姐,这次帮主好像是真生气了,自古父命不可违,属下劝您,还是回去吧。”南宫诺生气:“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事情办完了,我自然就回去了,闪开。”任腾:“小姐,您在淮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去办,您还是早早回帮吧。”南宫诺看着纠缠不休的任腾,她突然发怒,南宫诺一掌击中任腾的胸前,任腾顿时被打出三米开外,任腾踉踉跄跄地止住身形。南宫诺看了一眼任腾,然后拉着元无极继续向南走去。待南宫诺与元无极走远,任腾的两个手下赶紧围了上来。手下一:“任舵主,您没事吧。”任腾摆了摆手:“没事。”手下二:“咱么小姐的脾气果然够大。”任腾叹了一口气:“唉,劝不回小姐,又该挨骂了。”

当元无极与南宫诺二人走到一间茶铺时,南宫诺突然说:“无极哥哥,天气炎热,不如我们先进去喝杯茶吧。”元无极点了点头:“也好。”二人说罢,就径直走进了这间茶铺。茶铺内虽陈设简陋,但却干净整洁。元无极与南宫诺坐到靠窗的桌前,小二屁颠颠地走了过来。小二询问:“二位喝点什么?”南宫诺:“两碗寿州黄芽,记住要今年的新茶,可别拿往年的陈茶来滥竽充数。”小二笑着:“这我哪敢呢,本店的茶叶绝对都是今年上等的新茶,就连水都是在百里之外的清溪谷运来的山泉水。”南宫诺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赶紧上吧。”小二点着头,转身离开。

少时,小二便端着两碗茶而来,小二将茶依次放在南宫诺与元无极的桌前,然后转身离开。南宫诺端起碗浅尝一口,然后说:“无极哥哥,这茶果然不错,你也尝尝。”元无极听后,也端起碗品了一口,元无极:“果然不错,地道。”元无极放下茶碗后问:“对了,你既然回到了南宫帮,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南宫诺叹气:“唉,你不知道,我爹他……”元无极追问:“他怎么了?”南宫诺:“我爹他竟然要我完婚。”元无极笑了笑:“呵呵,你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哥哥我提前恭喜你了。对了,你爹为你择了何方良婿?”南宫诺摆了摆手:“算了,不提了,提起来我就烦。”元无极:“怎么?难道你不想嫁人吗?”南宫诺:“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真的。”元无极不解:“为什么啊?我一直以为你爹忙于大事,顾不上为你张罗亲事,没想到,你爹对你还是挺在乎的。”南宫诺:“无极哥哥别说了,我不想提这些烦心事。”元无极:“怎么了?难道是你看不上人家?”南宫诺摇了摇头:“不是看上看不上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喜欢,将来,我就算是真要嫁人,我一定也要找一个自己喜欢之人。”元无极:“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听哥哥的话,完婚之后,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南宫诺反驳道:“哼,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随便娶一个呢?还一直非要找寻柳拂姐姐。”元无极沉思片刻说:“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的,我与柳拂早已情投意合,我们彼此是有过山盟海誓的。唉,给你也说不清楚。”南宫诺问道:“无极哥哥,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元无极想了想说:“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是见时心动,离别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甚至是,对方就是你快乐的源泉。”元无极说着,笑着摆了摆手:“呵呵,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在乎、心动吧,就是对方会无时无刻的占据着你的内心。”南宫诺听后,看了看元无极,脸颊不由泛红。南宫诺:“如果照你这么说,可能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吧。”元无极:“吆,那就不错嘛,这人是谁?你爹知道吗?”南宫诺看着元无极,略带羞涩:“哎呀,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城南吧。”元无极点点头:“也好,我们这就走。”

正当元无极与南宫诺准备起身时,突然之前的那名女子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原来这名女子正是淮南节度使王清的女儿王祝倩,王祝倩的家奴中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格外显眼,这名男子正是当年的淮王李瑄之子李良。七年前,因元无极被柳拂的天娇玉针所误伤,后又被贺昔然暗中所救而隐于山林,世人皆以为元无极已死,而柳拂也去了西海庵出家为尼,故淮王李瑄也失去了江湖靠山。李瑄后被新朝勋贵贬为庶民,淮王李瑄就从此家道中落,三年前,李瑄因病而亡,李良后为了生计,则来到了刺史府为奴。

小二见到王祝倩而来,忙上前热情赔笑:“王千金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王千金恕罪。”王祝倩一把将小二推到一边,她径直带人来到了元无极与南宫诺的面前。南宫诺看着王祝倩问道:“怎么?耳光没挨够?还找上门了?”王祝倩还未说话,旁边李良就骂道:“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南宫诺笑了笑:“你这人好奇怪,你都说了,这是你家小姐,又不是我家小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话。”李良看着南宫诺楚楚动人,比身边的王祝倩要漂亮百倍,他咽了口吐沫,便躲到了王祝倩的身后。王祝倩:“本小姐还以为你们会逃出淮南城,没想到,你们还真不怕死。”南宫诺:“笑话,我们为什么要逃,难道就凭你?还是凭你身后这些乌合之众?”这时,小二突然上前劝解:“客官,你有所不知,这位王千金,可是咱们淮南节度使的掌上明珠王祝倩王大小姐啊,你们不管有什么误会,还不赶紧道歉,不然一会儿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南宫诺听后,依然谈笑自如:“呵呵,王刺史的千金?那有怎么样呢。”这时,元无极起身开口:“原来是王刺史的千金,在下早上多有得罪,还请王小姐多多海涵。”王祝倩:“你的态度总算还行,饶了你可以。可是这个野丫头说话刁钻刻薄,还敢动手打了本小姐,断无饶恕之理。”王祝倩身后的李良仔细打量着元无极,李良心想:眼前这人,好生面熟呀。李良还在想着,只见南宫诺突然也站起身来,南宫诺走到王祝倩的面前继续挑衅着:“王小姐,你要识趣,就赶紧带着你的手下们离开,要不然,你信不信,我当着你的这些手下的面,照样大耳光抽你。”南宫诺的话,终于让王祝倩忍无可忍,王祝倩:“上,打死了算。”王祝倩话音刚落,手下们一窝蜂地朝着南宫诺与元无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