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见鬼了我有老婆了?可笑之极!处于高寒地带的大宁国人,头脑异常清醒冷静,特别是像我这样,有着超凡理智头脑和富可敌国身价的人,早已经和科技如此美妙地合为一体了,在我看来,人和机器的区别甚至都没有人和兽的区别,来得大。我还需要老婆做什么?
我很想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解释一番,可转念一想,这个一百多年前的人,能否听得懂,尚且还是个问题!和他解释,他非把我当成精神不正常!
更何况,我现在和他一样,甚至比他还不如。我一身的肥膘,和一头猪相差无多,想想连最起码的身材管理都没有做到的人,还谈什么超凡理智的头脑,非把人笑死,送我进精神病医院不可。
于是我故作淡然地问:“什么事?”
就见那人哭丧着脸说:“阿国哥家的儿子死了。“
我一楞,我倒不是因为什么阿国哥家,阿国哥又是谁,我不在乎,我是为听到一个小孩死了,心中不免一紧。
在我们大宁国最为贵重的便是拥有一个小孩。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但凡想有个小孩的,得具备足够的能力,才有资格抚养。而这个所谓得能力,便是要从孩子出生到他成长的整个过程,在不间断地接受专业指导和认证之后,方有资格继续抚养一个孩子。如若不然,立即中断孩子的监护权,由大宁国国府全面接管。
所以在我看来,一个孩子的死亡,乃是天大的事。
于是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哎,阿庆哥啊,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回去看看又是几个意思?我正疑虑,就被这年轻人拉拽着往回走了。
一路上,那年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嘴里的那个阿国哥。原来他嘴里的阿国哥不是他的哥,而是我的哥,不对,是那个酒鬼阿庆的亲哥。原来这一家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叫余阿国,另一个叫王阿庆,哥俩名字合起来便是欢天喜地的国庆。
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说我昨晚喝醉了酒,撞到了头,很多事情突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年轻人听到我说我又喝醉了,还撞了头,暂时失去了记忆,便一个劲地摇头。
“哥,你可少喝些酒吧。“年轻人一路走一路劝。
我说:“怪哥一时兴起,以后哥一定戒。哥想多问一句,你叫什么来着?”
年轻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我半晌,才说:“喂!哥,你这失忆也不能失忆成这样吧?阿国哥你不记得也就算了,连我你也不认得了吗?”
我说:“这是哪门子话,我心里和你熟着呢,只是脑袋疼的厉害,哥暂时又不能用脑过度,一时之间不就是叫不出你的名字而已嘛!”
年轻人摇头,嘴里埋怨:‘还是少喝点酒吧!哥,迟早那酒坛子会要了你的命。我可是你拜过把子的兄弟,打小就跟着你混的阿毛啊!“
看到阿毛那副失落的模样,我不由得同情起他来,心想你跟着混的拜把子兄长,早已经换了芯,只剩下这一副油腻腻的大皮囊了。
阿毛是个爱说话的年轻人,他就那样一路叨咕着把他所有知道的,关于我这具身体的事,大致都说了一遍。
于是我又问那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是谁?
阿毛无奈摇头说:“我看你是中邪了,拜托,那是你女人!连你自己女人你都不认得啦?‘
阿毛说他还第一次听说竟还有这样的突然失忆,太可怕了!居然啥都能不记得了。
“这也太吓人了!”阿毛说:“估计是,你平时喝酒弄女人太不节制,才搞成这样的。你再不克制些,早晚老年痴呆加脑梗了,那就和你女人一样瘫在床上啰!”
阿毛竟敢咒我瘫痪在床,我撩起手朝他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阿毛捂着头,悻悻地说:“哥啊,轻点啊!别把我也打成失忆哇!“
不过,我心中疑惑,那号称我老婆的女人是怎么瘫的?转念又想,我不好再多问了,我怕这个阿毛起疑心,以免我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招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