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金融公司借一千万,”宋去去联系了许流芳,问道:“你当时知道吗?”
“不知道。”许流芳道:“我也是在看他账户明细的时候才知道。”
“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借的那一千万,”宋去去疑惑地说道:“按理说,借一千万可是一个非常大的金额,一般个人借款,手续是很复杂的。”
“他抵押了房子和车子贷的。”许流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记起来了,有一天他拿了几张空白纸,让我签名,我也没有怀疑其他,就签了。现在想起来,只怕就是抵押房子用。要是早知道他是抵押房子,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签的。这样兴许还能好点。”
可是谁又能预见未来呢?宋去去叹了气,感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3月13日,宋去去约许流芳到一家茶楼喝茶,一见面,她的心里就是一痛。经过了这么多天,许流芳的气色仍然没有明显的好转,消瘦了很多。宋去去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流芳,你怎么……”
“我很好!”许流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发现自己从没有现在这么坚强过。”
两人找地方坐下,宋去去点了饮料,说道,“你发给我的账户,我看了。但到现在我都没有丝毫头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许流芳点了点头,“去去,真是难为你了,但我又只能找你帮忙,希望你理解。”宋去去苦笑道:“理解是理解,可是我却令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许流芳道,“我也知道很难,我们都尽力去做吧,至于结果如何,就只有请老天怜悯了。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叫代小天的人吗?”
“代小天?”宋去去点了点头,“我还记得。”许流芳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人问,终于问到了一些信息。”“什么信息?”“听说代小天并不是平洋公司的人,但他父亲是,而且还是佑铭的分管领导。”
“没有用的,”宋去去摇头,“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又没有执法权,就算找到线索,也做不了什么事。”
许流芳恨恨地说道,“我怀疑佑铭出事,跟平洋公司有很大的关系。是他们杀了他,一定是他们杀了他。”
“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是平洋公司杀了他?”宋去去怕她做出过激的行为,“佑铭出的可是车祸。”
“我不用证据。”许流芳肯定地说道:“一定是他们干的。”
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宋去去看许流芳那坚定的神情,想到可能有些事情,许流芳自己知道,却没有告诉她。既然她不告诉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问。
“那段时间,佑铭经常很晚才回家,”许流芳回忆道:“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佑铭有了外遇,就跟踪了几次,发现每次他都跟一个年轻人一起吃喝玩乐。我偷偷照了几张照片,然后质问他,他不耐烦地告诉了我那个人的名字叫代小天。可是接着他就粗暴地拿过手机将所有的相片删了。”说着说着,许流芳又开始哽咽。
“别难过,”宋去去暗叹口气,岔开话题道,“你怀疑他出事,跟代小天有关?”“嗯。”“你有代小天的联系方式,或是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许流芳失落地说道:“这几天晚上,我有空就到他们以前常去的酒店门口蹲守,但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他仿佛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