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一个叫代小天的人,”许流芳神情复杂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佑铭和他走得很近。有一次代小天到家里来玩,两人在书房里关着门吵了很久。我虽然想听他们吵什么,”许流芳叹了口气道,“但门的隔音好,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看来有时门隔音好,也并不是好事,去去心想。问道:“我记得朱佑铭在平洋公司工作?”
“是的。”许流芳回道。
“代小天也在那家公司的吗?”
“应该是吧。”许流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宋去去颇感无力地说道:“我只是做审计的,不是侦探。一家公司那么多人,只是站在大门口看,那人来人往的景象就让人头晕了,哪还能做什么事。”
唉!许流芳失望地叹了口气,另一边,柳烟看了看大家,说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了,你们商量好了怎么办后告诉我一声吧。”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佑铭的父亲扶着他母亲颤巍巍走了进来。那沉重的脚步似乎连灰尘也带着强烈的黏性。
宋去去心里一痛,世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有太多的意外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上天似乎不如此,不能显示出人间的疾苦。
“谢谢你们能来。”朱母颤巍巍地说道:“佑铭有了你们这群同学,是他最大的欣慰。”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
朱母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听说佑铭借了同学们不少钱,这让我们非常的不安,可是我们现在也不宽裕,只有靠退休费慢慢地攒下来,一点一点地还你们了,真对不住大家,唉!”
宋去去向门口看去,发现柳烟的身影一闪而没,不由得愤怒难平。从先前两个老人不知道情况来看,肯定是柳烟将借款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在这种时候惦记着的,仍然是金钱,丝毫没有顾忌到两个老人丧失亲人的悲痛。
“伯母不用担心,”宋去去打消了放手不管的想法,道:“听流芳说,佑铭的账户有异常,我们研究一下。”
“谢谢你,去去,”朱母抹了一把眼泪,“那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许流芳将朱佑铭账户的明细发了过来。宋去去抽时间看了看,发现了一些异常。
今年以来,朱佑铭账户上的资金进出额,竟然达到了四千多万,最大的一笔钱,是三个月前几家网上金融公司转入的一千万,而在之前转入的资金有多有少,时间跨度也很大,其中她发现了几笔十几,二十万的转入,加起来有三百万左右。
从时间节点看,那些资金中里很有可能就有向同学们借的钱。
可就在上个月24日,朱佑铭账上的钱,突然被分成了很多笔全部转了出去。
24日,宋去去想了想,发现那天正是朱佑铭失事的前一天,车祸,难道是他的一种自绝行为?宋去去不由得起了这种很奇怪的疑心,可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