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佑铭的父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宋去去虽想帮他们,但感觉有些为难,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许流芳并不想她知道她和同学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情。
朱妈妈见宋去去不动,目光中露出乞求。宋去去暗叹了一声,死就死吧,总不能令两个心碎的老人失望,说道:“我去看看。”
宋去去来到门口,发现房门紧闭,而且反锁着。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回头望向二老,见他们殷切地看着她,她只得转向门重重地敲了敲。
半晌后,门打开一条缝,老三看到是宋去去,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宋去去瞅了一眼房里。只见许流芳站在最里面,被一群同学围着。“阿姨让我来的。”宋去去道。拉开房门绕过老三走到许流芳的身边。
老三关上门,又反锁上,道:“你来了正好,我们现在有一件事情,正在和许流芳商量,如果你能够主持公道,就最好。”
“怎么回事?”宋去去这才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并不是因为同学去世的凝重,而是带着很大的怨气和愤怒。
“是这样的,”老三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扬了扬,道:“前不久,朱佑铭找我们每个人都借了一笔钱,现在他走了,我们想请流芳将钱还给我们。”
“可是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许流芳道:“我找到了佑铭的银行账户,上面只有几块钱。我可以将流水都打出来让大家过目。”
“那我们的钱呢?我们借钱给他可都是实打实的,白纸黑字,这是他打的借条,”一个同学举着一张纸晃道,“二十万,必须还,差一分都不行。”
其他同学也都黑着一张脸,说道:“钱必须还。”
“你们加起来有两百多万。”许流芳叫道:“叫我拿什么还?要不你们将我切碎卖了吧。”
“我们不管,”老三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还想赖账吗?”
“我没有钱,”许流芳流泪道,“你们或许不知道,自去年六月开始,他已经将家里所有的房子和车子都抵押给了银行,可是银行给的钱到哪去了,谁也不知道。不怕告诉你们,因为房贷断供,我马上就要被赶出来。”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信者居多。
“你这是想彻底赖账吗?”有同学情绪激动,挽起袖子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这样吧。”宋去去赶紧说道:“佑铭刚离世,大家同学一场,也不用逼得太紧,而且像流芳说的,请大家给她一些时间,将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好不好?”
“都已经九天了,她还什么都不清楚,”有同学轻蔑地说道,“这是哄鬼呢,怕只怕有人想赖账,想将大家的血汗钱一口吞了,人在做天在看,这样是会遭报应的,朱佑铭就是明显的例子。”
“你说什么?”许流芳叫道:“他人都死了,你们难道还不放过他吗?你们还想怎样?”
“好了好了,”柳烟跨前一步,隔在两人中间道:“大家也不要说那些伤人的话,我们相信流芳同学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如果实在不行,大家就到法院起诉也行。”
“起什么诉?”有同学叫道:“起诉天长日久,可我现在就等着钱用,小孩要读书呢。”
“大家可以请宋去去帮帮忙,”有同学说道:“她可是注册会计师。”
一行人看向宋去去。宋去去摇头道:“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去去,”柳烟将宋去去拉到一边道,“我们是真心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