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宋去去依然拒绝。

“你是注册会计师，”柳烟道，“我们也不需要你做更多的事，只是想请你帮我们看看朱佑铭的账户，看他将钱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宋去去为难地说道：“注册会计师不能私下接业务。”

“你就当为同学们做点事吧。”柳烟拉着她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对同学们，还有对流芳都不是好事，我担心事情会恶化，最后闹出人命来。”她看向仍然围着许流芳情绪激动的同学道，“你没有看到吗？今天有几个同学如果不是拉着，只怕就忍不住动手了，大家挣点钱也不容易。”

“当初借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的。”宋去去道：“说起来，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借钱？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吗？”

“他给的利息很高，”柳烟有些忸怩地说道：“比银行的利息高多了。”

“唉！”宋去去叹了一句，心道，你想他的利息，却没有想到本金的风险。

“谁又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柳烟懊悔地叹了一口气。

“很抱歉，”宋去去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这事，我真的没有办法做。”

“你尽量吧，”柳烟放软口气：“不强求你。”

“我要回去了。”宋去去准备告辞。

“也好，”柳烟不能说动宋去去帮忙，颇有些不甘，但这事本身跟宋去去没有利害关系，有些怀疑朱佑铭为什么不找她也借点钱，如果他找她也借了钱，只怕不用大家求她，她也会帮忙。“给流芳说一声再走。”

“流芳，”宋去去上前告别，“我要回去了。”

“去去，”许流芳将她拉到一边，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

“我想，”许流芳乞求道：“请你弄清楚佑铭他的钱，这些年挣的钱，还有同学们借给他的钱，如今都到哪去了。他虽然走了，但同学们的钱如果不弄清楚，始终是一个结。我很愧疚。”

“你想我怎么做？”

“我查了佑铭的账户，”许流芳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账户进出的钱很多，我也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同学们的钱，但最后所有的钱都转了出去，也不知转到了什么地方。”

“所有钱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是的，转到了很多人的账户上。”

“报警了吗？”

“没用，”许流芳苦涩地说道：“钱都是在他出事之前转出的。”

“你有什么怀疑的人吗？”宋去去问道。她感觉很不可思议，一个理智的人，将所有的资金转出，然后就出事了。想不让人怀疑其中存在问题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