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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说朝廷已经得到云鲸是什么意思?”兵丞骑在马上,望着远方。无心地问道。
“这是上面得到的消息,你怎么看?”胡军统问道。
“得到云鲸,不可能大张旗鼓,何况突发战事,我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说说看。”
“寻云鲸于当下战事不利,要停止。如此看来,上面并没有找到云鲸,只是乘此机会让各方收收心,由此将重心放在战事上。”
胡军统回头看向自己的军队,兵家不讲奇诡异术,只是将千万人的意志化作一人的兵戈,因此,军队到哪里,哪里就显得阴雨绵绵,潮腥气浓烈。
兵丞随即也回了头,他看见的是,将士们的兵甲在闪着光,却透露着一股寒意,凝出水的潮湿感。胡军统看到的是,离他不远的几双闪着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还有话要说的,我没说错吧。”胡军统说道。
“我想将军接受到的只是一则小令吧,率军队改变驻扎地之类的。”兵丞问道。胡军统则是点点头。
“恐怕有一场大战,空前绝后。”兵丞幽幽地说道。“将军最好改一下平日的作战方式,我隐约觉得战争不同以往了。”
胡军统看向兵丞的目光变了一变,一道光闪了一下,随即摸着胡子呵呵地笑起来。
事情不出所料,不到一月,胡军统率领着军队赶到国境时,在那百米高墙外,是空无一物,又是满目黑云。
当夜,兵丞在自己的内衣上,用炭写下:黑云压城城欲摧。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但是莫名其妙的契合。他写完后,又走出营帐,又爬到墙上,在冷风和身后的火焰映照下,望向远方的无尽黑暗。
每日都在对抗,但是又不是简单的人海围攻,只是围绕着边境的无尽乌云,暗示着在目光不可及处隐藏着数不尽的敌方人马。那种窒息感令人畏惧,却有一种出奇的令人沉浸其中的感觉。兵丞只是这样望着远处,隐约觉得有什么邪恶计划正在酝酿着。
“将军,您怎么看?”这日,胡军统和兵丞在高墙上望着远方,兵丞开口问道。
“要打,自然是打,但一眼不发,只是闭着嘴站在那里,用不怀好意的行为压着我,自然是忍不了。”胡军统说着,“一羽是不管他如何了,国力强盛,自然把他们当成普通灾害处理了。”
大军压境,但一羽国国力的确超群,纵是七合国协其他大小国围攻数日,国内大部分地区也都是安稳无比。
兵丞又问道:“将军,我们这里还没有明面上的战争,别处呢?”
“只有我们这里没有明面上的战争了。”胡军统这样说着,转身望向国内,目光无穷极尽,只是充满惋惜。“这里有些别处的战事,你可以看看。”
胡军统领着兵丞回到他的营帐,掏出一些竹简还有不少纸信,递给了兵丞。“如何?”
“将军,明早给你答复可以吗?”
得到胡军统的允许后,兵丞抱着一堆书信和竹简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在里面开始连夜去写对策。
第二日,他抱着一堆对策去找胡军统,看到他正在给几个小卒说着什么,随即小卒们便消失在军营中。
胡军统把对策接过来,挨个看完后,脸上有一股满意的神色。兵丞大概明白了,胡军统要做的,不止守边,可能还是统领各方的重要角色。
之后,每天胡军统都会给兵丞一些所谓别处的战事,兵丞也从最初第二日去写,到后来接手就开始回策。而在之后,胡军统就会把自己的想法与兵丞交流。
这日,胡军统对兵丞说:“你现在试着往一起写,顾大局的写。”
兵丞发现,偶尔的时候,自己的回策会被胡军统收起来,就像被采纳了一样。但是他并没说什么,胡军统做事,自己现在还是只能揣测,不能怀疑。
回到自己营帐里后,兵丞在自己的衣服上写:我会决策。
随即他开始思索,何为一为天下,二为心安。
心安此刻对他而言,有无有都没什么,或者说,他心安与否都取决于第一,什么才是他为的真正天下。
这个问题,自己思索不出来的,需要多看些东西,多经历些东西。
兵丞想着,看过了柚子山,自己才算看过山;来到边境后,自己也才算知道什么叫高墙。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争,恐怕要战争后,才懂得战争真正要守护的东西,也许那就叫天下。
后面,他就开始去思索过去,但脑袋里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后来恍惚出现什么东西,在云雾中,有什么东西翻涌出来,是他被云鲸吞掉的记忆。更晚些的时候,他梦到了在云雾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一团小小的,白色如同云朵的东西。
梦醒后,时间还早。但梦的后续,兵丞却还没机会去回忆,就听到帐外,胡军统在叫他。
“军统,发生什么事了?敌袭吗?”兵丞问道。
胡军统进来后,对着一声正装的兵丞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要派你去做一些事情。”
“军统请说。”兵丞行礼受命。
胡军统掏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一点说:“这里有点问题,你率一队去解决,必要情况下采取必要手段。”
兵丞没有询问缘由,看到帐外已经站立了一个等待的侍从,便随着他离开,驾马率众离开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