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十分钟,梅花堂的小楼很快又显现在眼前。
陈赐停好车大摇大摆的走近大门,他操着一早想好的说辞,拿出工作证同东京士兵道。
“我的钥匙落在这了,回来找找。”
陈赐说的是东京话,且东京士兵刚才也见过他,是76号的高官,惠子小姐的男朋友。
东京士兵应声行军礼,将陈赐恭恭敬敬的放进了梅机关。
陈赐先是象征性的去藤原邦彦的办公室附近转了一圈,还特地和高旗打了声招呼。
高旗见陈赐回来,连忙有心问道。
“惠子没事吧?她刚刚真的有些吓到我了,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
“没事,是身体上的...”
陈赐故作为难,高旗也很识相,他摆了摆手,忙回。
“没关系的,不好说就不用说了。”
闻听此言,陈赐吐气笑笑,又问高旗为什么今天怎么会在梅机关。
他本是特高科办公厅的秘书长,应该负责那里的一应事宜才对。
“还能为什么?藤原长官叫过来的呗,他想问问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汪曼春啊,她不承认!死活都不承认!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家用了酷刑嘴还这么硬的!”
“原本想着她只要一认罪,我到了机关长面前也好减轻点罪过...哎呦,真是让人头疼!”
陈赐原以为高旗出现在梅机关里,是要跟着藤原邦彦一起负责明天迎接李海丰的事。
没成想,又是因为汪曼春。
陈赐索性顺藤摸瓜继续说下去。
“那怎么办?影佐少将要是从洛阳回来,知道此事免不了又要怪罪你和你太太了。”
高旗闻言,可怕的回忆又袭入他的脑海。
原本近日东京部队在前线吃了不少大亏,影佐少将吩咐手下的人尽量减少聚集,免得被国共两匪盯上,发生伤亡实在得不偿失。
可高旗宠爱妻子,高太太又总是个没事想搓两把的牌瘾子。
这偶然间的一次聚会,没成想还是惹祸上了身。
到时候要是被影佐少将知道了,以他先前对不听话的下级所惩罚的方式...
高旗忽感寒栗全身,酸软不已。
“陈副处长,你昨晚也是见过汪曼春的,她就是凶手啊,你可以替我作证吧?”
“这...这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再叫我找出个凶手来,我去哪找?”
陈赐笑笑。
他昨晚哪里见过什么汪曼春。
“高秘书长,你也太本分了些,依我看,与其跟那个疯婆娘一起等着机关长回来,你要受罪,还连累藤原长官一起...倒不如现在就让她无可辩从的好。”
!!!
高旗猛地被陈赐这句话打通了经气脉络。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只听陈赐继续道。
“只要她永远都说不了话,自然一切罪状都可以归到她的身上,等机关长回来,只说是汪曼春私自越狱,无可奈何之下才将其处决的,这不也就少了很多麻烦事。”
陈赐忽而阴险的笑笑。
高旗与他四目相对,随即两眼放光。
“对啊,陈副处长,你说得对!”
“机关长本就不满汪曼春伤害了山下科长,只要我们让她永远闭了嘴,那机关长想来也不会过多询问,更永远不会知道昨夜在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此一来,还能帮藤原长官也减轻负担,他明天...”
商量好解决汪曼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