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原本还作乱的藤原惠子突然呆愣在原地。
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一个结过婚的上海女人,哥哥不仅打了她,如今竟然还要抛弃她...
这使得藤原惠子无法理解,更怒火中烧。
一时情急之下,她晕倒在陈赐怀里,没了感知。
“惠子!”
陈赐故作情急,他扶起惠子,顺势扭身看向同样慌乱的藤原邦彦。
“藤原长官,我记得之前您同我说起过,惠子有心悸症,不能让她动气!那您今天又为什么明知故犯呢,您不是说过您从来都不会让她受委屈吗!”
话落,陈赐将藤原惠子横抱起,向门外冲去。
而这他的这句话,当下也如同一把飞速疾驰的箭,正中藤原邦彦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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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惠子几乎被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东京陆军医院的急诊科。
在优秀车技的加持下,陈赐更是抽空从储物空间里找了一记能使病情加重的药,给昏迷不醒的藤原惠子服下。
藤原邦彦开车紧随其后。
一路上,无尽忏悔的他根本无从知晓陈赐对惠子做了什么。
很快,医院的诊断结果出来了。
藤原惠子除了原有的心悸症外,还患了十分严重的焦躁症,现下各项体征都很不平稳,需要住院。
望着与自己一门之隔,正在打安定剂的藤原惠子,陈赐的心里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此时的他正在思考别的问题。
比如说,李海丰明日究竟会在几时抵达上海?
不过陈赐并不焦灼于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低眉看了看正在凳子上如坐针毡的藤原邦彦,心想,自己总会知道答案的。
或许就是马上。
果不其然,在等待藤原惠子醒来的漫长三小时里。
梅机关不停派人来叫藤原邦彦回去,一会是因为汪曼春,一会又是因为绝密行动...
“藤原长官,‘丰’明日晌午十一点左右会驱车赶到上海,已经派武士全程跟随!”
“好,明天我会准时去接他。”
“那藤原长官,汪曼春在牢狱...”
“随她叫就是了!”
...
“藤原长官,汪曼春还是请求见机关长一面!”
“八嘎,这个可恶的女人!影佐少将现在在洛阳,哪有时间见她!有这个功夫向上级献媚,倒不如抓紧时间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交代清楚!”
“可汪曼春还是拒不承认昨夜在高秘书长家里行刺,她只说要见机关长一面...”
“让她滚!”
...
“一会再来找我不行吗?我妹妹现在情况危急!”
“可机关长那边...”
“影佐少将那里我会解释!”
陈赐故作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在病房外徘徊等待着。
藤原邦彦见状,也选择硬着头皮把所有的事务全部撇下了。
只是藤原邦彦不会想到,他和小兵的对话,已经悉数被陈赐用月签技能偷听了去。
李海丰明日十点会到达上海,得知此情报,陈赐开始快速在心里盘算行动路线。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落了个疑问,也是他一直以来忽略的一件事。
众人在高家被行刺一事,汪曼春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