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完,脸上带着哀求与希冀,双眼死死的盯着白暄。
白暄听闻少年的恳求,以及他话语中表露出的含义,看了看递到手中的信笺,竟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慌张之色,反而有一丝了然,咂摸着喃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是唐朝,秦王,呵呵,秦王,有意思,竟然是唐初。。。”
白暄看了眼只剩下一个头一个肩膀一条手臂的少年,不由郑重神色道:“我必不负你所托,我桌子上有身份证,记得拿好!”
少年听完前半句,正自大喜,忽闻白暄说什么身份证,顿觉不知所谓,露出狐疑的神色:“身份证?”不过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提出疑问了,仓促之间只说了声:“快走……”波纹便已经吞噬了他的全部身体。
正在这时,波纹似乎没有吃饱,开始向白暄扔在旁边的包裹蔓延,白暄大惊,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包裹向后拖拽出了波纹笼罩的范围,最终,波纹将门口周围的一些瓶瓶罐罐、油灯烛台、木制家具等席卷进去消失不见,波纹也随之湮灭消失。
“那小子发了啊!”白暄看着波纹卷走的那些东西,喃喃道,在这里只是平常器物,但跨越时间长河后,凭借这些东西,想必那少年会在未来的世界里混的风生水起。
白暄定了定神,从双肩麻绳中挣脱出来,扫视四周,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三间北房和一间西厢房,西南角处是一处土围的矮房,院东侧是一面非常高大的墙体,与主体房屋格格不入,比主屋顶还高出两米有余,向南北远处绵延,在夜幕的衬托下如同蟠龙脊背,显得异常雄伟。院落门在东南角,有一花墙照壁阻隔视线,花墙后挨着高墙角落处有一株高大的榆树,看情形正值夏初,榆树郁郁葱葱,冠盖如云。
此时天色已全部黑了下来,白暄小心翼翼的在几个屋内摸索,自怀中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亮一个从厢房内找到的烛台,打火机、两款温度计和一包抗生素是他唯一带来的现代化物品,以防穿越的时候出现在荒野上因为缺少火源、生病而出现问题。之所以不敢携带过多现代化装备,也是因为担心穿越到未知年代被当成异端烧死。
白暄是现代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母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病离世,父亲也在三年后撒手人寰,靠兄长的接济才读完了大学,虽然读的物理专业,听‘专家’建议又自学政治经济学,文理两开花,拿到双学位,据说这两科相加利于考公,经过努力笔试第一,却倒在了面试之上,一时间心灰意冷,又因为专业太专业,不好找工作,常觉愧对兄长。直到太阳出现天文异常,在他卧室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扇空间门,经过多日对空间门后器物布置的观察,感觉应该是唐朝风格,眼见空间门似乎在逐渐减弱,才决定把未来交给未知。
利用之前打零工的钱购置了大量工业技术类书籍,并将这些书籍利用物理专业知识提炼关键点,然后转换成繁体毛笔字印制出来再用棉线装订,并购买了大量土豆、玉米、红薯、南瓜、辣椒、橡胶树种子等,白暄带过来的三个大包裹中,其中两包是种子,一包是书籍,怀揣打火机、温度计、药物,穿一身戏服,头戴假发,便义无反顾的冲入了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