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妹啊,你家儿媳妇晕倒在大队长家门口了,身子都湿了,大队长说要送医院。”
“啥玩意。”髙铁梅放下鞋底出门。
来的人是个大婶,申请比髙铁梅还要着急。
“你别啥了,赶紧跟我去看看吧,白知青是个有身子的人,你不想要孙子了。”
髙铁梅一拍大腿,可不是,小贱人肚子里可是她老刘家的种。
婶子一眨眼的功夫,髙铁梅已经跑出院子了。
婶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立马跟上。
髙铁梅到的时候,白露刚被放到牛车上。
“停停停,大队长你们先停停。”
髙铁梅连呼带喘的停到牛车旁边,摸上白露的额头,不烧。
农村的土方法,晕倒掐人中最管用。
白露埋在被子的双手一紧,死死掐着手心,忍受着钻心的疼。
大队长媳妇看不下去了,“铁梅姐,咱们还是快送医院吧,都掐出血了,人也没醒,可没给耽误了。”
她这么一说,髙铁梅心里也没底,瞧着人的确没醒,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
最后白露被刘家老大和髙铁梅拉着送到县里的医院。
天寒地冻的,车走的很慢,白露冻的早就没了直觉,老虔婆真是个狠心的,被子都舍不得给她盖一条,要不是大队长媳妇好心,她都挨不到医院。
白露之所以这么执着的要去医院还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今天一旦成功,孩子掉了,发生个突然状况,在医院就有救,要是在家里,要是有什么闪失,她不得毁死,好日子还没过上,可不能死了。
白露在路上还不忘悄悄的按自己肚子,她有感觉,孩子正一点点的脱离她的身体。
没用的东西就应该及时处理掉,她没有一丝的不舍。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刚擦黑,白露如愿以偿的弄掉了孩子,医生也及时的给她刮宫。
白露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自己着实也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髙铁梅听到孩子掉了的时候,撕了小贱人的心都有,可惜人当时还在里面,自己动不了手。
刘兵来的时候,白露正被推出来。
他的愤怒之达到了顶点,猩红的眼睛气势汹汹的去抓白露的头发。
身旁的医生护士及时制止。
髙铁梅连忙拉住儿子的胳膊。
“有啥事回家说,闹出了事,对你爹的名声不好。”
刘兵全身的戾气散了不少,心中的怒气也被狠狠压了下去,憋的他难受。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权势的老丈人,媳妇没了,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露这个贱人造成的。
白露被护士推进了病房,里面已经住了两个人。
髙铁梅假模假式的坐在床尾,一会儿给白露掖被子,一会儿抹额头的。
旁人来着,还以为她是病人的亲娘呢?其实不然,髙铁梅只是想确定白露醒了没有,趁掖被子的时候还不往拧两下子,看对方没有反应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