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只是简单的下了一锅面条。就着腌制的咸菜就吃了起来。

“哎，对了。好娣、潺潺，你们俩明天就别再去山上采摘了。直接把家里的这些栗子先去市场上卖了吧！我和你妈、你弟再去采摘。”

靳耐素点了点头。

“好的，爸。”靳天媛说。

吃完饭的靳明慕早早就睡下了。因为他太累了。

靳乾魄用凉水胡乱冲了一下身子，就又去玩“俄罗斯方块”了。因为他下午睡了一觉，所以晚上的时候不太困了。

于久洁用一个农村人经常用的炉子烧热水。打算在厨房里给两个姑娘洗澡。

这个炉子是圆柱形的，一边有个壶嘴，可以把烧好的热水方便的倒出来，另一边有个抓手，可以拎起来倒水方便。

这个圆柱形的里边还有一个圆柱体，只是比外边的小不少而已，小的圆柱体是用来放燃烧物的地方。

它们之间的空间里被注满了可加热的水。

于久洁带来的栗子外毛壳就被派上了用场。于久洁边刷碗边等着水烧开。

国庆节的晚上，天气不算太凉。于久洁还是在厨房里拉上了布帘，一是为了保温、二是……

她给大闺女靳耐素洗头。

“妈妈这是没什么本事。没有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住不好、连洗个澡都没有个像样的地方。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这不挺好的。”靳耐素说。

“你看你们俩今天晒的，都快脱皮了。妈这是心痛呀！要是换做那城市里的姑娘，哪能受这份罪！哎！要是妈能替你们担，就好了。”

“妈，我认为只有吃了该吃的苦，一个人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整天在蜜罐里泡着。当蜜罐被打破或击碎的那一天，那个人或许就无法存活了。”

“你说的对，孩子。不过，良好的环境还是孕育出优秀的人才的。就是你们这姑娘的身体，我这当娘的也得帮你们保护好它，以备以后你们找个好人家嫁过去，你们也有这交换的资本，不是。”于久洁边用碗给靳耐素冲着头，边耐心的说着。

“妈，说什么呢！怪不好意思的。”靳耐素羞红了脸。

“我那时候，你们姥姥姥爷家也穷，也没有把我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嫁给了你爸。严格意义上讲，我就是靳家的生孩子的机器，做事的丫鬟儿。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力和头脑把你们打造好。只能引导和教育你们把女人的本分和自尊做好就可以了。”

“知道了，妈。我懂了。”靳耐素说。

“我觉得挺好的。妈。干点农活，活动活动就并不容易长胖。”靳天媛说。

于久洁看了看靳天媛，说，“也是，俺潺潺就是会说话，打圆场的能力可不一般。不过，潺潺我感觉你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不是，妈。潺潺是脸胖，其实她身子并不胖。而且是那种身体特棒的那种。不信，你仔细看看。”

于久洁假装看了一眼，“确实是呀！”

“姐，还是你现在的身子好看。”

“去。我可得……”

于久洁看着两个姑娘洗个澡，就能解除一天的疲劳。她心安了些许。她再想这她的另一个姑娘，“周明韵现在在干什么？”

“爸，我回来了。”

“先吃饭吧！”在厨房里正火急火燎的做饭的周栋成说。

“不饿，不想吃。我妈呢？”

“你妈今天上夜班。专门让我来照顾你。先吃饭，吃完再做作业。”

“我想先看会电视。”

“那哪行？你妈上班临走前。专门交代的我，不要让你看电视。”

“爸，我就看一小会儿。你不是平时最疼我了吗？”

周明韵这个姑娘虽然不是周栋成亲生的，但周栋成视周明韵为掌上明珠；疼周明韵的力度比亲生的还疼。

当然，那时，周明韵还不知道自己的实际来历情况。

周栋成犹不过女儿的父女亲情。他心软了下来。“就看一小会儿。一小会儿。”

“嗯。好的爸爸。我太喜欢你了。”周明韵在周栋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周栋成感到了人生的满足。老婆夫妻恩爱、儿女双全齐备、工作节节高升。人生也不过如此。

……

“看什么电视，这么着迷。”

周明韵可没顾得上再也爸爸说话，她打开了家里的那台“42寸16比9的海信等离子电视机”。这台电视机是国庆节前刚刚买的，价格是12999。这价格毕竟比两年前等离子电视刚出的时候便宜了近17000块。当时的价格是29999。而此前的一年前，它的价格调到了19999元。

周明韵很是熟练的操作着电视机。

这台电视机太大、太漂亮、太令人心旷神怡了。因为那时大部分电视生产厂商还在生产传统的“CRT”电视机。即使索尼最高端的生产线“特丽珑”生产的34寸大彩电，也才是2001年城市普通百姓竞相追求的目标。这种超高端的等离子电视机，很多人连想都没想或者根本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随后的“液晶电视机”所替代了。

而周栋成家上一台电视机是1995年周健生考上大学后购买的“松下”29寸“画王系列”中的最高型号TC-29GF95G，当时也是花费了8000元。电视柜里还放置着松下牌全套DVD和功放音响。

周明韵打开电视调到汉枢电视台。

电视里传来一首慵懒、舒缓、安逸的歌曲。四个充满青春朝气的小伙子在电视画面里自由的演唱着。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梦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给我

牵你手，跟着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这演的什么？明韵。”

“爸，这是F4。台湾的四个明星。他们分别叫言承旭、周渝民、朱孝天、吴建豪。都帅呆了。他们都爱着、呵护着一个叫’’杉菜’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的扮演着叫‘徐熙媛’。是台湾的最可爱的演员了，别名叫’大S’。”

“什么，叫’酸菜’？怎么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爸，不是’酸菜’。是’杉菜’。”

“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活总是不易。怎么可能有四个小伙子他们不好好学习，去追求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这分明就是导演的剧情安排罢了。你妈今天晚上上夜班，否则的话，你是捞不着看电视的。这样吧就看一集。不过爸爸提醒你。这电视剧里的情节和生活中完全不一样。”

“好了，好了。你别再嘟囔了。我边吃饭边看电视剧，然后就去写作业，总可以了吧。”

“我总是对你溺爱惯了。要是你妈在，她非得说我不可。”

“这要不是还是爸爸对女儿好吗！”周明韵主动扑倒爸爸身上。

周栋成心软了。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她妈妈唱红脸儿，我这当爸爸的就得唱白脸儿。总的有个严厉的、还得有个宽松的。要不姑娘还咋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