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事正好请公公见证!”
“老哥是何意啊?”
“你马上便知!”
说完姜琮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上堂。
“各位...”
堂下众人听见响声立刻鸦雀无声。
姜淑婉见状眉头微蹙,她以为外公喝多了不会提起此事。
“各位乡亲父老,挚友亲朋,今日不但老朽八十大寿,还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来了!”
陶言心头一怔,目光寻姜淑婉而去。
“就是...老夫的外孙女姜淑婉将许配给我孙子,姜和!这成亲日子定在正月初九!”
“哎呀!恭喜老太爷双喜临门啊!”
“是啊!恭喜恭喜!”
姜琮刚说完,堂下瞬间沸腾,有的人还上前祝贺。
“哈哈哈!表妹!这回由不得你不同意了!”
姜和心中大喜,色眯眯的望着姜淑婉。
“爷爷!婉儿不同意!”
姜淑婉忽然起身,朝姜琮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傻了眼。
“表妹你...”
姜和心猛地一惊,好像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淑婉,整个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婉儿!你胡说什么?”
姜琮也不知所措,迈着年迈的步伐走到姜淑婉身旁,斥问道。
“爷爷!婉儿没有胡说,我不想嫁与他!”
“婚姻大事岂有你胡闹?这是你爹和我的意思!难道你爹没跟你提过吗?”
“提过!我已经与他说过我不同意?”
“为何?姜儿他哪点不好?”
“因为...”
姜淑婉本想戳穿姜和的真面目,但思来想去,这么多人在场,还是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亲戚一场不能太过分。
“婉儿已心有所属!”
“姜淑婉你胡说!你有男人我怎么会不知道!爷爷!她分别是狡辩,不把我放在眼里!”
姜和仿佛失去了理智,野兽般指着姜淑婉便骂道。
“姜儿!当着白公公面不得无礼!婉儿!你可说是的真话?他姓谁名谁?哪家府上的公子?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姜琮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并未发怒,而是心平气和的问道。
“他叫...孟行秋!连沧州安城郡新集县人士!”
“孟行秋?连沧州安城郡?那里好像并未听说姓孟的大家?”
“外公!他并非出自什么大家,只是一介平民!”
“哦?”姜琮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姜淑婉会找一个地位悬殊如此大的一人。
“爷爷!您别听她胡说,她定是找借口推脱婚约!表妹!你说有这人,此刻他在何处啊?趁今日都在让大伙见识见识?”
姜和笃定这一切都是姜淑婉编造的借口,于是不断逼问。
“哼!表哥!让你失望了,他就在这里!”
“哦?他人呢,你让他出来啊!”
“出来就出来!陶...孟行秋!孟行秋!”姜淑婉转身朝陶言的方向喊道。
“孟行秋?这姑娘连名字都已经给我起好了吗?”陶言听到名字时还未反应过来,晃过神原来姜淑婉给他起的假名。
陶言淡定自若,理了理衣服后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
“你随机应变!”
当陶言经过姜淑婉身旁时,姜淑婉小声叮嘱了一番。
“知道了小姐!”
陶言知道为了她的终身幸福,也为了那一百两,他不能有失,况且还有“孟行秋”这张底牌,再怎么出糗也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他的容颜犹如寒冬初雪,清冷而纯净,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令人望而生敬。
当姜和见到他时,好像有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见到他第一眼,姜和内心就断定此人不简单,但他必须保持镇定,至少在身份上已经压了他一头,“他只是一介草民,拿什么跟我比!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孟行秋?”
姜琮仔细打量了陶言一番,外貌还算可以。
“回老太爷!小人正是!”
陶言弯腰拱手道。
“不知道公子府上还有何人啊?家中是做些什么的?”
“家中只有娘一人,我爹前几年已经过逝!”
“你住在连沧州,怎么会在白灵州与我孙女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