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姜和气的暴跳如雷,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了粉碎。
“姜儿!你做什么?”
“我...对不起爷爷!我只是太生气了!”
姜和突然意识到生气生的不是时候,连忙拱手认错。
“哈哈哈!现在的小子(zǐ)甚是有趣!”
白傅易轻捋白须,淡淡一笑。
“真是抱歉公公!让您看笑话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来人!把红包给他们!”
“等等!等等!老太爷,这是家父特别为您准备的一些心意,请您收下!”
元邑从胸口拿出一幅画,然后递给下人交由姜琮手中。
姜琮打开一看,是一幅的书法,上面只有四个字“寿元无量”,姜琮瞬间来了兴致。
“咦!这四个字气韵生动,笔走游龙,写的真好啊!应该是位大家之手!”
“哎呀!老太爷真是有眼光,这可是孟寒春的字!家父不惜重金才从别人手中求得此墨宝!”元邑得意洋洋回道。
“嗯!的确是好字,可惜啊现在造假的居多,老父对书法又不太懂!不过听闻白公公对字画颇有研究,不如就交给公公带回去辨别真假,不知小子可否愿意?”
“啊?这...那有劳公公了!”
元邑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送出了就管不了别的,反正心意已经表达。
“不知公公可否帮这个忙啊?”
姜琮拿着那幅字,下堂后走到白傅易身旁,缓缓打开画卷,白傅易眼前一亮,一眼看出的确是真迹。
“这...这不太好吧!”姜琮对书法颇有研究,家中自然有从古至今各大名家书法字画,白傅易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
贿赂他。“诶~公公莫非不想帮这个忙?”
“杂家不是这意思!好吧,那我拿先回去,过几日再还给老太爷!”
“好好!那就有劳公公了!老夫不急!不急!”
姜琮特地把不急二字强调一番,这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白傅易心头窃喜,这字要是真迹,少说能卖个百八十金,没想到大老远来一趟还能白吃白拿,实在是赚到了。
“老太爷!小的顾奇才也有份薄礼请老太爷笑纳!”
“哦?何必这么客气,你们能来也算是给我姜某面子!”
“这是晚辈一点心意,请笑纳!”说完顾奇文从身后拿出一个圆形的盒子递给管家。
待姜琮拿到后,揭开盖子定睛一看,这里面居然是用五颜六色的米拼成的一个“寿”字!
“小友这份礼物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呵呵!”
姜琮以为又是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到是如此普通的东西,他不嗔不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呵呵!小的家中是做米铺生意的,想来寻常的金银珠宝老太爷见怪不怪了,所以特别用南斗各处当地的米做成了个寿字,望老太爷别嫌弃!”
“好好!这份礼物不仅别出心裁,还能展现我们南斗地大物博,真是妙哉啊!说来惭愧,老夫当官四十余载,踏遍山河万里,也从想过南斗有这么多种米,小友有心了,这比那些庸俗之物有价值多了!来人啊!上酒!我与这位小兄弟干一杯!哦对了!以后姜府吃的米,就从你家买了!”
“多谢老太爷!嘿嘿!”
“好小子!跟我来这手!你等着!”
看着顾奇文被一顿猛夸,元邑咬牙切齿,千算万算竟被顾奇文这小子背刺了。
酒席快接近尾声,白傅易喝的有些高了,众人间没有先前的拘束,觥筹交错间,夜色朦胧间,酒微醺,人微醉,此意最阑珊,内堂里尽是欢声笑语,灯红酒绿间,令人如痴如醉!
“公公!陛下最近可还好!”
姜琮一边给他倒酒边问道。
“哎!别说了,陛下已经多日未上朝了?”
“哦?陛下病了?”
“那倒不是,只是一月前,洛水进贡了一批侍女,其中有一名女子被陛下看中了,也不知道她有何魅力,竟让陛下整日待在后宫,不再上朝,哎!连老夫都见不到陛下,现在是太叔望在代理朝政!”
“什么?眼下夜辞虎视眈眈,陛下怎能沉迷美色?”
“哎!是啊!陛下年幼,禁不起诱惑,如果御史大人您还在朝,或许还能听听你的!”
“太叔望呢?身为居守大夫,怎么不上谏?”
“怎么会没有呢?太叔大人为了让陛下能够专心朝政,在殿门外足足跪了三天三夜,可陛下依然无动于衷,哎!这么大年纪还要受这份苦,杂家看了都心酸!”
“岂有此理!陛下竟变的如此昏庸!”
“嘘!老哥您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白傅易赶忙捂住姜琮的嘴,四处张望,生怕别人听见。
“诶~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有何怕的,只要陛下能做个明君,老夫这颗人头不要也罢!”
“算啦老哥!您都已经不在朝了就在家颐享天年吧,朝中的事别再担忧了,等二位侯爷回朝后或许会有办法!”
“公公您可要看着点陛下,不要被他国有机可乘,他毕竟年幼,处世未深!”
“那是当然!杂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辜负先帝重托!”
“好好!再敬公公一杯!”
“对了!贤侄!边境的战况如何?”
“回御史大人!还算平稳,七天前夜辞派了一队人马突袭我军,幸好我军有防备,只是几个粮仓没毁,没有太大损失!”
“好!这么多年来边境未能破防,就是依靠你父亲的骁勇善战,来!老夫也敬你一杯!”
“多谢大人!晚辈不能贪杯,散席后我还要日夜兼程赶回乾州!”
“贤侄年少有为,果然是我南斗栋梁,可惜我这外甥女已有亲事,不然你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啊!”
“哦?可老哥不是刚说她还未成亲?”白傅易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