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大舅：“这么点小事儿就惦记的过不好年了，还咋做大生意？你那么大个公司在首都，你还天天不睡觉不吃饭了？”

文建军：“到底是没吃胖呀！要不早就应该挺着大肚子，脖子留着油回来了。”

说的一家子哈哈大笑。

温栋瑜也说：“确实应该回去一趟了，回来的匆忙，该走的人家没走，该备的年货没备，没几天就过年了，不回去不行。”

说到节礼年货，文静大舅也是一年不怎么回来，家里也没什么年货，也就昨天炒熟的瓜子花生，连糖果都没一颗。

文静大舅：“明天一起吧，你们串门子去，我们去买年货去，这几天应该还能买上，赶上三十儿估计啥也没有了。”

梁芝华点点头：“对，趁还有几天，有需要的赶紧去买回来，你二妹妹和强子也没新衣服，连他们一起去，买身过年的新衣穿。”

温栋瑜：“那就明天都去呗，十五个人挤两个车，孩子多能挤下。”

文静：也得亏现在没有超载一说的呢，亲妈这是明明白白的违反交通法规呀！

温尚清：“你们谁乐意坐马车呀？明天我打算赶马车过过手瘾。”

文静想了想冻死人的天气，觉得能扛过，第一个积极响应：“姥爷，我坐。”

双双跟票。

然后，除了晕车的梁芝华和温栋瑜，其他人都不坐马车。

幸好那天回来开的是两辆车，要不还真坐不下。

怕老人孩子坐马车冷，文静大舅把柜子里就得不能盖的被褥翻出来，又把今天刚鞣制的羊皮找出来，全部都铺马车上。

刚铺完回来，梁芝华问明他干了什么，才知道这么大岁数了，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温栋瑜笑着说：“大哥，勤快早了，被褥在炉子旁边烤上一晚上，明天热乎乎的铺上不正好？”

文静大舅一拍脑门儿，笑着出院子又收了回来放在炉子旁边烤着。

返回来加入到唠嗑组织的文静大舅就听到二妹妹说：“娘，我不能离婚，离了强子就没爸了。”

原来是老爹老娘问明白二妹妹的事儿，劝着离婚呢。

文静作为小孩子，按说不该说的，可是她控制不住：“二姨，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打开口就停不住手了。从他第一次打你，就该让大舅带人把他家砸了，再动手就踹了他。”

梁芝华叹气：“也怪我们，当初穷，看不起病，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害你脑子不灵光，怕你嫁得远受委屈，又怕嫁的高了受委屈，就从南街那片找了他们家，那片儿条件差，娶媳妇难，想着能娶上就会端着举着好好待着，哪想到他们不懂好赖不知珍惜呢。唉！”

文静：“现在也不晚，就您二老养活二姨强子绝对手拿把抓的，离个婚怕什么？”

温尚清：“以前孩子受委屈咱们就劝着和，还不是穷闹得，没底气。现在底气足足的，怕什么？离就离，离了想再找就找个老实巴交的上门女婿，不想找就跟着咱们一直过着，老了再说老了的。”

梁芝华：“就是，离。”

温栋瑜：“哒哒，娘，你们不问问强子的意见吗？毕竟是亲爹。”

梁芝华：“强子，姥姥问你，如果姥姥让你爸妈离婚，你同意吗？”

强子毫不犹豫点头：“离吧，我同意。”

大人们连同文静都惊呆了。

温尚清：“那离了你跟谁？”

强子：“跟姥姥。”

众人：……

梁芝华：“你怎么这么快就做决定了？你爸打你了？对你不好吗？”

强子：“他太听我奶奶的话了，总是听她的话打我妈，还逼我妈想办法让二姥爷家的三姨嫁给我二大爷。”

文静：就你没错的话，强子二大爷光棍了一辈子吧？

双双：梦里，三姨嫁给了蒙族的一个领导，一个女儿，学习还不错。

温尚清听到这话都口不择言了：“就你奶奶家那个好吃懒做贪得无厌的德行，就你二大爷三寸丁的个头儿幼儿园不到的脑袋，还娶你三姨，真是痴心妄想！”

文静：“姥爷说的太含蓄，现实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过如此。”

梁芝华气的咬牙切齿：“离，离，过不了年了，年前就离。”

文建军：“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离？”

文静：“二姨头上的血纱布不行吗？不离就上法院报公安，家暴，感情破裂，骗婚，诈骗，虐待儿童，行不行？”

众人：……

文静大舅：“是不是不太好？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文静：“以后可以不回来。”

文静大舅：“跟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回来？还有那么多地！”

文静：“地，或租或卖，房，或租或卖，咱们全去首都去。或者全国全世界，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定居，甚至是立祖。”

温尚清：一个半截子身子入土的人，还不如一个孩子通透随性。

梁芝华：亲戚们都在这里，不回来不现实，但是光走亲戚回来的几趟，那些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