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般脸色一片苍白。

刘凯琳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走小般的顾虑。“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她指着箱子—“这是一大笔钱。除非你逼我找到你，让事情恢复正常。”她笑得很开心。“誓言将涵盖贷款和偿还的条款，并对我们双方的不正当行为加以限制。此外，我的血也是必需的。别这么不信任。”

小般的手臂紧紧地搂着金箱。每一小块金子都可以看作是知识、魔法的一滴。“我不是已经承认我不会离开吗？”她问自己。她没有能力这样做。要求她割掉自己的脚都比放弃这个机会容易。“我只需要确保偿还他们，无论如何。”

刘凯琳打开了她桌子的抽屉，拿出了两张已经画好了誓言圈和词汇数组的纸张。

‘她使用血印誓言的频率有多高，以至于这个咒语如此容易获取？’小般仔细检查着圆圈，试图解读其中的魔法运作方式。它会强迫他们在将血压入其中时遵守他们所做的承诺，并允许受害方使用血液，如果其中任何一方背弃了他们的约定，尽管受到了强制。似乎任何试图在不符合这些要求的情况下使用血液的行为，这只能是恶意的，将导致协议的副本立即被焚毁。她希望自己了解更多关于这种特定类型的血液魔法，而不仅仅是关于所有血液魔法是多么非法和危险的一般警告。

“我们都接受过一些魔法训练，所以不需要第三方作为担保人，”刘凯琳说道。她拿起一支钢笔，在两份副本写下了几段解释他们交易的确切条款。

小般仔细阅读着，欣慰地知道利息每年只会复利一次，而每次还款时，每日利率都会重新计算。她从刘凯琳的桌子拿起钢笔，添加了一个条款，规定贷款人会诚信行事，允许借款人及时偿还债务。

刘凯琳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组件圈里放了一块琥珀和一个打结的皮绳，再加一支小蜡烛作为祭品。她用桌子的剪刀扎破了拇指的尖端，然后示意小般也这样做。

他们两人都将流下的鲜血印到圈的中间，小般跟着刘凯琳一起说道。

“我，刘凯琳，是贷款人。”

“我，小般，是借款人。”

随着开始的短语，“以我的血为誓，”他们一起读着协议，每个单词都慢慢地、仔细地发音。他们完成了咒语，“必然如此。”

蜡烛火焰熄灭了，仿佛被无形的手掐灭了一样，而羊皮纸的线条在咒语的束缚下闪着光。

结，以及琥珀块，都已经被消耗掉了，刘凯琳拿出了第二份血印咒语的组件，重新点燃了蜡烛，然后他们再次重复了这个过程。重复时，魔法感觉更加强大。

当他们完成时，刘凯琳拿了一份副本，小般拿了另一份。

小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但她知道逃脱这个誓言的唯一方式是完成条款或销毁两份血印咒语的副本。

刘凯琳小心地将自己的副本藏在锁着的抽屉里。她的语气变得很正式，注意力似乎从小般身转移开来。“你的第一笔还款将在月底到期。”

小般发现自己几乎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再次来到了街，这一天的疲惫在她身积聚成了一种断断续续的脱离感和错乱的时间感。一切都结束了。“但现在怎么办？我该去哪里？”她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街道，不知道也许她应该返回刘凯琳那里，询问是否可以租一个房间过夜。她以前睡过地，但是背背着金箱，她觉得在街睡觉并不安全。

王德发走过她身边，然后停下来转身，路灯从侧面照亮着他，将他的影子投射到街道。“我想你需要一个地方过夜吧？客栈现在应该已经关门了，你也不想让这个样子与翠绿鹿联系在一起。”

她点了点头。

“你会来我家的，”他宣布道，好像没有争论的余地。“我们会为你未来的事情做准备。”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嘴扭曲成了那种狐狸般的笑。“你误会了。我是在帮助我自己。对你的任何好处都是附带的。”

这些话不知怎的让人觉得可以接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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