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琳前倾。“你能给神器充能吗？”

“基本的神器，可以。我需要知道什么是被牺牲的，神器的目的是什么，但通常这些都在刻有引导输入、转换和输出的文字阵列中解释清楚。”

小般知道自己有些夸大了。她以前只给最简单的神器充过能，比如光之水晶或火花发射器。她的祖父还没有来得及教她更多的东西。她的大部分知识都是辛苦学来的，散落在各地，无论她如何从谁那里学到的。她并不挑剔。魔法就是魔法。如果她被大学录取并获得他们的资源，她相信自己可以找到方法给更复杂的神器充能。

“给我展示一些奇异的东西，”刘凯琳说道。

小般迅速回忆起她有些有限的技能，寻找她仍然有意愿指导和适合作为牺牲的组件。奇异的咒语通常是由家族传下来的小把戏，或者是由师傅传给徒弟的，不符合现代魔法的严格结构。有些甚至没有使用物理咒语阵列。

壁炉里舞动的火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向远处的墙壁，凝视着自己的影子。“以某种方式，我想你不会想到我会这样使用这个小把戏，爷爷。”她将自己的导管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然后用手指和大拇指相互接触形成一个圆圈。她通过这个圆圈呼出气息。当气息从她的手指旁边飘过时，热量被吸走了。她稍微用力地将脚趾压在地，低声说：“生命之息，我之影。我们在黑暗中诞生。在黑暗中我们吞噬。吞噬，然后崛起。”

她重复了三遍，每次她的影子都稍微变暗了一点，不自然地。第三次之后，影子在地板扭动起来。它变得越来越长，爬远处的墙壁，然后转过头，好像在四处张望，其中两个地方的影子消失了，形成了两个圆圆的明亮眼睛，而小般则一动不动。她双手之间的空气微微闪烁着魔法，像热气蒸腾一样，但没有咒语阵列发出的光芒。在童年时期，她曾经使用过影子使来玩耍，就像其他孩子用玩偶举行模拟茶话会一样。

王德发发出了一声小叹息，小般解除了魔法，让她的影子恢复正常。

“你有没有战斗魔法？”刘凯琳问道。

小般犹豫了一下。“不太一样。魔法可以用于许多进攻方式，但我对任何特定的战斗咒语并不熟悉。我知道一个惹恼的音调咒语，但它主要对动物有用。”

刘凯琳挥了挥手，不以为意。“你知道，在莱诺尔练习魔法没有执照是犯罪吗？这包括给神器充能和任何超过基本成分组合的炼金术。”

小般眯起了眼睛，尽管她知道这些话不是威胁。这些事情很可能就是他们想从她那里得到的。“你可以等三个学期，直到我获得学徒执照。”

刘凯琳微笑了一下，露出了她的人类牙齿。“或者，你也可以简单地以一个已经是罪犯的身份进行任何犯罪。”她仔细地扫视着小般的脸庞，观察她的反应。在小般来得及回应之前，刘凯琳继续说道。“因为，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笔非常高风险的贷款。每学期一千枚金币？再加一半的年利率？即使你设法获得了执照，一个学徒也无法负担得起每月的利息。我不明白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当我真正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一位术士。”

小般几乎被呛住。“一千？一半再加—百分之五十—的年利率？每学期？”仅凭一笔贷款，到明年这个时候，她就会欠下一千五百枚金币，每个学期再增加一千枚，到她获得学徒执照时，她将欠下超过四千六百枚金币，这将带来超过两千枚金币的年利息。不可能。“我将欠你一辈子的债。”

刘凯琳随意地挥了挥手。“大学的费用相当昂贵，而且你还需要生活费。一千并不算过分，尤其是如果你希望你的这个伪装能够融入其中。至于利率……”她笑了，没有丝毫欢乐，小般再次想到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完全是人类。“好吧，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企业？不，你不能用金币偿还我。然而，我很乐意接受提供的服务作为偿还。如果你表现良好，就没有理由不能在几年内偿清债务。魔法报酬丰厚。”

王德发走到小般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挤了挤。他忽略了她本能的抽搐。“别担心，小般。我们并不希望你做任何道德不可接受的事情，我相信。只是希望你为了我们的利益，以及那些无法在其他地方得到帮助的人的利益，发挥你所拥有的技能。”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不过是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她承认道。只是在外村和城镇，没有警察会因为使用一点魔法而逮捕并监禁某人。事实，当地的术士和执法部门往往是最有可能支付或以物物交换她所能提供的东西的人。“我只需在学期开始后返还未使用的部分。只因为她以一千金的增量发放贷款，并不意味着我真正需要借那么多。”她的犹豫来自于这些

人在将她与他们捆绑在一起后可能会要求她付出更多，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是如此天真以至于现在欺骗自己。她不会放弃这笔交易。“我保留拒绝您可能向我提出的任何请求的权利，而且每一个请求都必须附带有货币价值用于偿还。”她挑衅地抬起下巴。

刘凯琳耸了耸肩。“你可以拒绝，如果你愿意，但只基于我们的请求是否道德不可接受—而不仅仅是令人厌恶、危险或不方便。请记住，还款必须有所作为。我不会允许你一直拖延到你毕业。不过，如果某个特定请求对你来说令人不愉快，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们并不无理。”

小般的思绪纷飞。“我有没有漏掉什么？”她逼视着刘凯琳。“我想这显而易见，但这个协议必须保密。我不能让我的新外貌受到威胁。”

刘凯琳和王德发互相分享了一下愉快的眼神。“当然了，”刘凯琳说道，王德发表示同意。

“我相信你还需要使用某些便利设施，”王德发说道，看着她破烂的衣服，一边摸着自己西装的胸襟。“如果你想融入其中的话。”

小般听到了暗示中的侮辱，一股防御性的情绪涌她的喉咙。她将它们咽了回去。“他说得对。仅仅因为我不喜欢这种说法听起来的样子，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不是真的。”她的手指颤抖着，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我想要新衣服。我值得拥有它们。这很好。”

接下来，事情进展得很快。刘凯琳拿来了一个装满金子的小箱子。小般几乎把它掉在地，对它的重量感到吃惊，尽管客观她知道金子是最沉重的物质之一。金子是一种常见的魔法成分，尽管她从未有机会将其用作祭品。

强大的术士可以将廉价的物质，比如铅，转化为金或其他贵重金属，但这仍然是一项困难且昂贵的过程，使得这些产品不易落入穷人手中。尽管有这种能力，皇冠的货币仍然很有价值，因为它是用某种秘密方法制作的，可以验证其真实性。试图制造伪造品的惩罚是死刑，他们控制着铸造的数量，从而保持了货币的价值。小般抱紧了金箱，心中清楚地意识到了它的价值。“你需要我签署某种合同吗？”

“当然。你将做一个血印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