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居延动动身子,轻轻摇着顾右贤问道:“你怎么了?”
虚弱无力的声音,细弱的响起,顾右贤紧闭着双眼,神志不清的道:“冷……冷……”
刘居延一时心急,慌了嗓子,语气有些急促后悔:“你受伤了!你伤一向好得快,怎么这次还没好!这是你的血……”
“冷……好冷……”顾右贤双手环住自己,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
掌心的一点微光,照耀在他浅紫色的脸庞,刘居延心头一震。
这是中毒了吗?
脑中就回忆起逃入出口时,眼前那最后一幕,一只沙妖趁着顾右贤不备的那一瞬,恶狠狠的扑在他身……
刘居延猛的一震,支起身体,让顾右贤翻了个身,伸手在他前胸搜寻伤口。
冰凉的手,却被顾右贤紧紧抓住,按在了他的颈侧,顾右贤颈侧的温度犹如滚汤,烧的他神志不清,双眼朦胧。
末了,只是贪恋她手指尖的一点冰凉。
刘居延扶着他的脖颈,祛了那点温热后便抽回了手,掀开那点衣物,三道分离的黑斑才隐隐约约能瞧见。
“你做什么?!”
顾右贤不知何时回神,自己的腰带就已经被人给解开了,那三道狰狞黑斑已一路延伸至侧腰,袒露出那健硕的胸膛,他拧眉抓住那上下游走的手,开口斥道。
刘居延被这声音一下,祛除邪祟的动作一滞,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邪物入你体,我帮你……”
刘居延被一顶,脊骨一撞石棺,一双通红阴翳的双眼就逼近了她。
显然顾右贤不想听她的解释,两人在一刹间就颠倒了上下位。
顾右贤咬着牙,极力忍耐道:“姑娘还真是颇有情调,只是这腌臜小地,在下怕弄坏了姑娘身子,不如改日沐浴更衣找个干净地,你我二人,情至浓处共赴巫山,岂不更痛快。”
“混蛋!你个臭流氓!我不过是帮你驱邪而且……”刘居延看解释不通,还反被这般调戏,张口就骂道。
石棺内本就压抑愤怒,两人这般争锋相对,也过不了几招。
凭借女人单纯的力量终究抵不过一个男人压抑的力量,最后刘居延被顾右贤双手扣住,按在棺底。
刘居延骂道:“你救过我,所以我敬你,倘若你再这般不知分寸,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
愤怒的话语没得到嘲讽,到得来一声讽刺挖苦的笑声。
顾右贤脸上虽笑,语气却只有愤怒,他施力压着刘居延奋起反抗的双手,不爽道:“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开始绑架你,然后夜夜跟踪你,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一个地方日日同进同出!我不过是离开一会,你们就已经睡在一块!亲密至此!”
“这是我的事……”刘居延挣扎着。
顾右贤看着身下人衣冠不整的模样,动作还这般抗拒他,那白皙的脖颈倘下几滴细汗,细软绵延的发丝粘在瘦削的锁骨上,几番挣扎后敞开的领口,都像在牵动着他心底的某种恶念。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滚蛋!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还有我爱跟谁在一块就跟谁在一块!你我萍水相逢,不过都是他乡之客罢了,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没准哪天开心了,记起了回头来看看你罢了。”
离开……
这似曾相识的字眼,砸在顾右贤身上就跟有了回声一般,萦绕在他耳边好几次之后才缓缓消失。
就像之前有人也这么说过。
开心了回来看看,记起了回来看看。
他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波涛汹涌的恨意。
刘居延说完就有些后悔,顾右贤这样明显变得不对劲,昏暗通红的眼睛不知何时涌上几丝血丝。
她愣住了。
下一刻,顾右贤便快速的松了手,拨开她一侧肩头,埋头就上嘴咬了上去。
他咬的发狠,刘居延忍着疼,伸手去推,顾右贤双手把她扣的死死的,全身压得她动弹不得。
低声啜泣的声音续续响起,顾右贤松了口,刘居延以为自己解放了,可顾右贤只是又换了个位置,又是一口下去。
啜泣的声音没持续太久,她没有听错,这是顾右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