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急道：“那现在不卖我了是不是？我可以去大少爷跟前了？”

江月看着烛火不说话。

王婶子叹气说了一句：“这事情，怕不是咱们能揣摩的。你也不看看，那秦国的小王爷都来了。还等等看上面怎么说吧。”

小莲便哭：“你猪油蒙了心，跳出来胡说什么，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咱们都得不了好。”

江月再一次笑出声，转头瞧小莲：“皇上都搬出来了。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不说话，当时那情形，真让那个什么王爷扣上私通圭人奸细的大帽子，咱们都尉府哪个能好的了？大皇子还在人家手里呢，皇上会舍不得一个都尉府？如今好歹你命还在，你就好好烧高香吧！”

江月说完转身上炕躺下了，懒得搭理她。

王婶子叹气不止，终是推着小莲也去睡了，又低声嘱咐她：“不要乱说话了，这两天就好好呆着，安安分分的等消息吧。你不看看白鸽什么下场？”

小莲再浑身哆嗦一下，乖乖的趟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红梅过来叫小莲收拾了东西，说是送到大少爷院子里，自此便跟着大少爷就是了。

小莲欢天喜地，又转头和江月告别：“江月你若以后有什么事情，来和我说啊，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你。”

江月冷眼瞧着，又实在不忍，终究还是揪住她，先问了红梅一句：“白鸽，如何了？”

红梅沉默半晌，最后说道：“今天早上，尸体送出去了。”

小莲再哆嗦一下。

吴旭光说那是哑药，应该不会错的。但是白鸽吃了那药之后，府里却没管过，只任由她翻来滚去的痛苦。早春的夜里又冷，或许，或许江都尉那边再做了什么推了一把也说不定。

江月便和红梅说：“我有些话和小莲说。”

说完扯着小莲出去到了大屋，转头正要和小莲说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小莲一脸的泪水，浑身抖个不停。

“江月，他们，他们要杀了我是不是？”

江月不由扶额，紧紧压住她肩膀低声说道：“不会，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两暂时都是安全的。白鸽死了，那个镇北王小王爷就是给咱们定性了。你必须是大少爷的贴身丫环，我必须是浣衣女，必须……，反正，暂时我们都是安全的。就是夫人看不惯我们，但是他们事情结束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

小莲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只是慌乱的点头。

江月干脆双手压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你不要怕，你去了好好听宋婶子的话，一心一意的伺候大少爷就是。不要出去惹事，不要惹二小姐。记住，让大少爷听夫人的话，顺着夫人说。若是，若是有什么气，暂且忍忍。”

小莲还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江月叹气，心里也是一团乱，拿不准这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再看一眼小莲，也只能让她自生自灭了。